程湘湘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难道,眼前被程以泽紧紧握着的临时秘书,就是程以泽的那个“她”?
程湘湘不敢置信。
她甚至想不起这个临时秘书的名字。
昨天她确实是和她说了,她的名字来着。
可是叫什么来着?
程湘湘努力的回想,哦,白小白。
对了,人如其名的白小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这样一个傻乎乎又大大咧咧心直口快,甚至很讨厌和大先生在一起的华成员工,竟然会是程以泽的那个“她”?
程湘湘接触这个“她”有三次。
第一次是在高二那年,她生日。
程以泽只是随便的送了她一条裙子。
那天他竟然破天荒的夸了她美,她以为那是程以泽的真心表露,所以从来不穿裙子的她在他面前时,竟然喜欢上了裙子。
可是那天晚上,在他的日记本上,无意中看见了那个“她”。
他写道:
六月五日,她的唇,绵软迷人。
至今程湘湘都记得,她当时看到程以泽的日记时,是怎样一种撕心裂肺和痛苦不堪。
原来他在她生日这一天,夸她很美,竟是因为当天他亲了他的那个“她”。
她把他的日记看了个遍,每一页,每一句,每一个字都不曾落下。
虽然日记上,每一个日期里只有简短的一两句话,但是字字句句都是刺痛的。
因为上面满满的都是他的那个“她”。
从此,“她”成了程湘湘挥也挥不去的噩梦。
中间有一次,是在大学时,看见“她”给程以泽来电。
当程以泽看到来电显示时,嘴角露着微笑,温柔、迷人,像是冬日里从厚重的云层里照下来的一束明媚阳光,那是程湘湘从来没有见过的微笑。
当时可能是因为她在场,所以以泽挂断了电话,直接拿着手机微笑着离开,说好和她一起种花,他却一去不回。
第三次,便是大半年前的二月十一号,“她”约他在E大的紫藤树下不见不散。
这个“她”,是程湘湘心中的痛,心中的迷。
这么多年来,程湘湘一直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只知道程以泽的手机号里存着一个“她”,日记本上也有“她”,心里更有“她”。
却不知道,这个神秘的“她”究竟是谁?
程湘湘不管“她”是谁,早已经在第一次接触“她”时,就把“她”当成是白骨精,当成是阻碍她和以泽在一起的坏人了。
可让程以泽如此情有独钟的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她”,一定会是十分出众,十分非凡的美丽女子,她要么温柔大方,要么像女神一样的存在在。
程湘湘也无数次的猜测过“她”的形象。
没想到,竟然是眼前这个被程以泽紧紧握着手腕的白小白。
这么一个普通到尘埃里的女子,竟然是以泽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的那个“她”?
程湘湘像是受了打击。
怎么会是她?
怎么会是她?
她宁愿程以泽的那个“她”是别人,也不愿“她”是白小白。
这么说,她程湘湘和以泽从小在一起,还比不上眼前这个傻乎乎的大大咧咧的,说话不经考虑的白小白?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