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泽坐在墨色的派克峰后座,疲惫的抚着疼痛的额头。
几十个小时了,他都没有合过一眼。为了把程建国从毒枭的手中救回来,他先与国际敬方商讨了十几个小时的方案,又经历那一场血雨腥风的枪战,刚刚平息这一场风波,又听说白小白这边出了事情。
他的神经紧绷着,似乎随时都会断裂。
“如初,你直说,我岳父那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恐怕他不是你的岳父了。”叶如初不敢把白小白吵醒,压低了声音,“不知道是谁给了白敬天一份亲子鉴定报告,证明了白小白不是白渣渣的女儿,而且我干妈也承认了。”
“所以,白白被赶出了白家?”
“对。而且白渣渣还敢骂我们白白是……”
“是什么?”
“是野种,是小杂种。”叶如初气得咬牙,“白渣渣这样的人,简直太渣了,养了二十二年,就算我干妈有什么错,也不应该怪到白白身上。而且半点不顾这二十多年的情分。”
“如初,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
“谢谢你在知道了白白的身份后,还能拿她当朋友。”
“那是当然了,不管因为什么原因,白白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帮我照顾好她,二十分钟后我就到医院。”
“那你快点过来,白白在我这里已经哭成了泪人了,昨天晚上哭到五点多才睡。”
-
白小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金漫山的家。
而且身子被程以泽圈在怀里,只是微微的动了动,疲惫的程以泽就睁开了眼睛,抚了抚她的脸颊问,“睡醒了?”
“以泽,你接我回家的吗?”白小白转过身来,这才发现程以泽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而且眉间额头,还有左脸颊上有伤痕,像是被刮伤的,已经结了疤,“以泽,你怎么受伤了?”
程以泽从鼻息里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声没事。
“怎么会没事,都受伤了还没事?”她屈起拾指,抚过他的伤痕处,心疼道,“这几天你不在,到底去了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皮外伤而已。”
“怎么到处都是皮外伤?”白小白掀开被子,看到他赤着的上身除了有结实的肌肉外,也有好几处刮伤,“还说没事,看样子你还没有上消炎药,伤口结了疤,但是旁边又红又肿。”
说着,白小白滑下床,“我去拿消炎药。”
“白白!”程以泽拽着她的手,把她拉回来坐在身前,从她身后紧紧的搂着她,额头靠在她的脑袋上,轻轻的摩挲着,“别忙了,我有件事情想告诉你。”
“不行,我得先给你上药。”
“我们的婚礼提前举行吧,我和奶奶商量一下,尽量定在下周。”
“下周?会不会太急了?”白小白转身回头,盘腿坐在他身前,拉着他的手问,“奶奶不是定好后年开春吗?还是奶奶请的高人算的日子,不能轻易改的。”
“我从来不喜欢在媒体面前抛头露面,这一次婚礼我要隆重大办,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白小白是我程以泽的妻子,没有人能欺负你。”程以泽捧着她的脸,与她四目相对时,眼里全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