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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变回到了宿舍,刚刚要伸手推门,结果门被打开了,门后就站着闫世。
“杜变回来了?让我看看,真是瘦了不少,这些日子为了给我们学院争光,为了给阉党争光,兄弟肯定是呕心沥血吧。”闫世一脸笑意,微微弯着腰,目光充满了热烈。
如此的热情,眼前的闫世真是让人觉得陌生啊?就好像之前欺压杜变冷嘲冷嘲热讽,甚至动手殴打杜变的人不是他一样。就仿佛冬天在杜变的床上泼水,夏天在杜变被窝里面放屎的人不是他一样,当然他仅仅只是一个下令者而已,真正的执行者是一个叫田封的狗腿。
上一次杜变为李文虺舍命挡箭,闫世就想要借机和他交好关系,但后来见到李文虺好像不是很重视杜变的样子,于是又故态重演,继续鄙夷打压杜变。
如果不是杜变在三大学府大比试中大放异彩,只怕此时闫世已经动手了,甚至已经打断杜变的某根骨头。
而现在,闫世真的是放下所有幻想,彻底想要来交好杜变。最好一直哄到毕业大考,到时候杜变前途尽毁,再等到李文虺高升之后,他闫世可以再一次将杜变踩在脚底。
当然,就算此时闫世的热情中还带着一丝矜持,因为他觉得杜变是一个被名门望族抛弃的子弟,所以琴棋书画优秀也是正常的。但毕业大考又不考这些东西。杜变其他成绩那么差,尤其是最重要的武道和炼丹学,所以在毕业大考中他注定还是要垫底的,那么想要分配到一个好的工作也困难了,所以闫世又不需要真的太过于交好他。
而且他的干爹郎廷刚刚阴了杜变一次,李文虺金口玉言说过绝对不徇私的。那等到毕业大考之后这个杜变也就彻底没有前途,沦为底层太监了。
杜变望了闫世一眼,没有理会,而是将目光望向了田封,这个闫世的狗腿,之前欺压杜变的时候都是他最积极,每一次殴打杜变也是他出手最狠,有一次甚至将杜变打得吐血。
“田封,之前你欺负得我很爽吧。”杜变冷道,然后找一个椅子就要坐下来。
旁边的一个太监同学立刻搬来椅子,夸张地用袖子擦拭干净道:“杜师兄请坐。”
你还要脸吗?比杜变大了一岁还叫师兄。
这个田封也不像是太监面孔,长相凶恶,而且一脸麻子,此时听到杜变的话后立刻朝闫世望去。
“你看我做什么?杜变兄弟在问你呢?”闫世冷喝道。
田封立刻鞠躬道:“杜师兄,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请您恕罪,恕罪……”
“自己张嘴一百下,我们再谈恕罪的事情。”杜变冷道。
田封面孔一抽,又朝闫世望去,希望对方给他撑腰。
“动手啊。”闫世冷道。
于是,这个之前欺负杜变最凶狠的田封开始自抽耳光。
“啪啪啪啪啪……”一下接一下,一下接一下。
“轻了。”杜变冷道。
于是,他加重力道,很快就将整张脸抽得又红又肿。
旁边的几个太监就站在边上看着,低头望着脚面。
“还有你们,每人三十个耳光,互相打。”杜变道。
于是,除了闫世之外剩下的五个太监学员也开始抽耳光,四个人对抽,另外一个人自己抽自己。
顿时闫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打脸也要看主人啊,你杜变这是什么意思?不把我闫世放在眼里吗?
杜变坐在椅子上,瞧着二郎腿,如同看戏一般过瘾。
足足一刻钟后,这些人都打完了,尤其那个田封,整张脸都如同猪头一样。
闫世强笑道:“杜变,现在你可以解气了吧?”
“解气?”杜变冷笑道:“之前欺压得我最狠的便是你闫世了,现在我的仇才报了一小半,你竟然说我解气了?”
此时闫世依旧带着笑脸,道:“那杜变兄究竟要如何?才能解气呢?”
杜变道:“走了好远的路,脚酸得狠,有谁来给我洗洗脚,按按脚底板啊?”
这话一出,闫世立刻道:“听到了没?立刻给杜变兄洗脚,按摩脚底。”
杜变望向闫世道:“我是让你亲自给我洗脚,给我按摩脚底。”
之前杜变弄死了白川,让副山长郎廷吃了一个哑巴亏。而今天郎廷立刻就报复了,用手段狠阴了杜变一下。
尽管杜变不在乎他的陷阱,但被阴了就是不爽,他要报复。
上一次是杀了他的学生白川?那么这一次呢?折掉他的臂膀,毁掉他的义子继承人,应该会让郎廷痛彻心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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