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咱们宫中有他们的长公主在,南疆人来行刺,就算不顾及自己的性命,也该顾及他们的主子才是,除非他们连自己的公主都不放在眼里。所以,这些刺客身上还留着南疆的信物,实在,似乎,好像……”
李德寿说着说着就不敢往下说了。
“实在似乎好像什么?”司徒睿皱眉。
李德寿深吸口气,好像很紧张,说道:“按常理说,实在……不太正常。”
司徒睿靠在了椅子上面,闭目养神,许久之后说道:“只看着柳宸玥那边能不能调查出来什么新的线索吧。这些时日也是委屈了素素了,让守在悦君殿的禁军都撤了,即日起,悦君殿一干人等可以自由出入不再受限制。还有,吩咐内廷司,多挑些好东西,你还是亲自跑一趟送过去,替朕好好安抚安抚皇贵妃的情绪。”
李德寿准备去让人传旨,司徒睿想了想,说道:“还有,你将医治素素的几个太医都给朕换了,都是一群什么东西,一个风寒还能拖这么些天没治好,朕还留着他们有什么用!”
“是!”李德寿领了旨忙不迭退下交办。
君心难测,一日三变。
不过,还是皇贵妃有能耐啊,每一步都算到了。这么快,悦君殿的禁制就解除了。
李德寿嘴角流露出一丝佩服的痕迹,但是不敢过于明显,谨慎地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发现平日里面无表情的他在笑,这才摆出大总管的气派,大步流星地出了御书房,喊来徐炳,将司徒睿的命令传到内廷司去。
不多时,李德寿亲自到了内廷司监督宫人们挑选东西,尽捡着宫中最好的东西拿。
西北边进贡的和田玉镯子温暖润手、玛瑙色泽如血光彩夺目、景窑的冰裂瓷茶盏美轮美奂,青花玲珑杯玲珑剔透,徽窑的白瓷小碗精致典雅,杭州的云锦细滑无双、湖州的石砚精妙绝伦、东海的夜明珠大若鸽子蛋,在夜间光亮入白昼……
一样一样挑拣下来,竟然抬了整整三大箱。
东西挑选好,李德寿又走在了前头,亲自送往悦君殿。
副总管徐炳不明白地追问道:“李总管,这些事情吩咐下人去做就是了,您老怎么还亲自跑一趟?”
李德寿听着这话,瞪了他一眼:“你且记住,在这宫中咱们就是下人,陛下吩咐的事情便是天。这是铁律,你若是记不住这话,迟早要死在这上面!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陛下那儿去听旨伺候着吧。”
李德寿这话说得重了,徐炳脸上一热,没说什么就尴尬地退开了。
他心里却是在记恨,老东西竟然一点不给他留面子,不就是个破差事,有什么可得意的,迟早他徐炳要当上大内总管的!到时候,他就看看,是老东西死的快还是他死的快!
李德寿摇摇头,不再说什么,吩咐继续前行。
徐炳这个人,太贪心,好高骛远。这种人在宫里不少,可是像他爬到这个位置了还不懂得收敛节制,只怕死期要近了。
……
悦君殿。
“奴才拜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李德寿宣完旨便向秦晚歌大礼参拜。
此时,秦晚歌脸上还涂着特殊的粉,脸色颇为苍白,看上去很是虚弱,走路都要阿黛和映雪一左一右搀扶着。
阿黛她们扶着秦晚歌坐稳当了,她才虚软无力地道:“李总管起身吧。烦劳公公亲自跑这么一趟了。请回去转告陛下,素素一切都好,就是……就是有些想念陛下了。”
李德寿手里捧着个雕花的木匣子,微弯着身子上前,“贵妃娘娘,陛下也是想念您的,可不,后头这些都是陛下命奴才送来给娘娘您的,尤其是老奴手上的这颗东海的夜明珠,那可是珍品中的极品,世间罕见。”说着双手奉上。
秦晚歌闻言眸子似乎闪了一闪,微微坐直了身子,“有劳陛下费心了。只是这般珍贵之物,素素如何承受得起?还请公公代为送回给陛下吧,宫中皇后娘娘才是最大。”
“贵妃娘娘此言差矣,这是陛下赏赐,怎能轻易言退?贵妃娘娘这么说,陛下怕是要生气的。”
秦晚歌神色黯了黯,似乎不大情愿地让映雪去接那盒子,映雪奉到她面前,她却是摇摇头,看也不看,映雪只好放在一边。
李德寿站在下首,看皇贵妃的反应,便又作了一揖,说道:“皇贵妃,陛下千叮咛万嘱咐,要您一定将养好身子,那些误会就让它过去吧。有陛下在,自是不会亏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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