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睿来悦君殿的时候,悦君殿一派冷清。
梨花谢了满园,都无人打扫,进了殿内,烛光暗淡,还四处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药味儿。
看到这般萧索的场景,司徒睿皱了眉头。
李德寿外面喊道:“皇上驾到。”
悦君殿的人显然没想到司徒睿会在这个时候来,立即的跪了一地,司徒睿问道:“你们娘娘呢?”
为首的阿黛手中还端着药呢,说道:“娘娘身体不舒服,早些的就歇下了,奴婢这就去叫娘娘起来接驾了。”
司徒睿看着阿黛手中端的药碗,叫住她道:“素素身体不好,还接什么驾,都起来吧,把药端着,朕亲自的进去看看她。”
悦君殿的寝宫内,浅青色的纱幔垂下来。
隐隐的看见一个人靠在床上,只听的见几声的咳嗽声,司徒睿掀开纱幔,便看见安灵素穿着素色的里衣,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玉簪简单的挽起来,一般的长发随意的披在了身后。
素颜不施粉黛,没有了之前在寿宴上的风华绝代,比之前憔悴但是更加的让人怜惜。本来她的皮肤就白皙,如今脸上更加透出病态的白,垂着眸子的模样我见犹怜。
“你怎地消瘦了?”司徒睿心疼地走上前,这些时日自己冷落了她,她心中肯定不好受。
秦晚歌闻言,惊讶地抬起头来。
此时一双大眼看着他有三分的震惊、七分的欢喜,有些怔怔的,司徒睿看着秦晚歌的表情,心中十分的有成就感,笑着故作宠溺的说道:“怎么,看到朕怎么不说话了。”
秦晚歌听着司徒睿的话,忍住了想吐出来的欲望,而是十分惊喜的说道:“皇……皇上,你怎么来了?”
“朕不是让李德寿过来,说今天会到悦君殿来看你的么,怎么忘记了?”司徒睿说道。
“可是……可是……”秦晚歌低着头,像是自言自语,“李公公说陛下要过来用膳,可是用膳时间已过,臣妾以为陛下不会来了……您过来怎么不叫人早些的通传一下呢,素素还没有梳妆打扮,这样在皇上民面前一定很丑吧。”
说着,要起身。但是被司徒睿拦住了。
“素素在朕的面前一向是最美的,你身体不舒服就在床上躺着吧。李德寿,将娘娘的药端过来。”
李德寿伶机灵地从阿黛手中接过药碗端给了司徒睿,边用眼角的余光看了躺在床上的秦晚歌一眼。
这位皇贵妃果然是好手段,下午他过来传旨的时候,虽然身体有些不适,但是好歹也能下床走动,可没想到这个时候,她便成了卧床不起了。
他退下去的时候看着司徒睿眼中怜惜的表情,知道皇贵妃复宠不远了。
司徒睿端着药碗,似乎是要亲自的喂给秦晚歌喝下去,秦晚歌连忙的说道:“素素自己来吧,怎么敢有劳皇上给素素喂药呢?”
司徒睿却说道:“前些日子是朕委屈你了,你总要给朕一个补偿的机会吧。今天朕说要过来用晚膳,却过了晚膳才来,素素是不是以为朕是故意的?”
秦晚歌故作娇羞地抬眸和司徒睿对视了一眼,又连忙低下头,生怕泄露了心事。
“傻瓜,朕晚来不是去了皇后那儿,也不是去看了其他人,是大理寺的柳宸玥进宫了。朕不能让你们南疆白白蒙受了冤屈不是,幸好柳卿家最终证明,南疆的确与这件事毫无关系,总算还了你们南疆一个清白了。”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明明就是自己心里怕的要死,生怕枕边人会要了自己的命,才对她避如蛇蝎,现在一查清楚说与南疆无关,他马上就说是为了还她清白,司徒睿,真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人!大言不惭!
听了司徒睿的话,秦晚歌故意的没说话,乖乖的配合将药给吃了下去,再说道:“素素没有觉得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只要您信素素就好了。”
虽然秦晚歌说不委屈,但是红了的眼圈出卖了她,看着秦晚歌楚楚可怜的样子,司徒睿将秦晚歌揽在怀中:“好了素素,朕知道错了,朕不该不分青红皂白的听信了皇后的话将你软禁了起来,朕像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的。你看你这些日子憔悴了这么多,都消瘦了。”
如果秦晚歌知道司徒睿心中的想法,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秦晚歌心中冷笑了一声,明明是他自己性格多疑,将自己软禁了起来,却将事情推到了皇后的身上去了,司徒睿,做人还能再恶心一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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