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太好了!我们要当爹当娘了!”
司徒炎抱着秦晚歌转起了圈圈,惊喜来的太突然,他整个人都已经飘飘然。
满地的毒虫,四周蛊虫环饲,这画面别提多诡异了。
“快放我下来,你都把我转晕了。”秦晚歌捶了他一下,司徒炎这才把她放下来。
“你该吓着孩子了。”
“我司徒炎的孩子哪儿那么容易吓到。”某人信誓旦旦,作势把她抱起来再转三十圈。
秦晚歌:“……”白眼。
不远处,房哲率骑兵突进龙首原,这一地的往生蛊已经让开了一条路,并未与人为难。
秦晚歌上了马车,和哈利一道,司徒炎骑马,后面房哲等人拉上了冰棺,以及云若天的遗体,至于司徒萧的遗骸,已经被啃噬的只剩下白骨了。
回城时,太阳已经西落,夕阳余晖落在龙首原上,红色与金黄色交织,诡异绚烂。
秦晚歌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对房哲道,“你去城里和邻近县城找一批鸭子,越多越好,找到之后,把它们全部赶到龙首原上。”
房哲不明所以,但既然是秦晚歌的吩咐,他便应承下来。
入城之后,天很快黑下来。
行馆中,大家都已经回来了。
曼沙华和阿穆华兄妹最晚,也骑马回来了。
一进门,曼沙华就出脚狠狠踹了她哥一脚,哼哼他:“你不负责任这么多年,总算干了一件好事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差点没被那个姓云的弄死,是命大被人救了才捡回一条命,你以为我不想回来找你么?你身边虎狼环伺,我若是贸然出现,不但救不了你,连自己也会搭进去,届时,更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就你借口多,就你心系天下,就你胸怀宽广!哼……”曼沙华十足的孩子气。
分明就是被那个姓林的迷住了,不舍得回家,还找这么多借口。烂人,大烂人!
本来她有一大堆话要吐槽亲哥哥的,可是一扭头,看见木清。
她就激动地扑上去,“大木头,我哥回来了,我以后再也不用当什么劳什子月宫宫主了!我可以随你回药王谷,我可以陪你去大江南北,你不要抛下我了!”
“好,你先下来。大庭广众,大家都看着呢。”木清无奈,想拉下她的手。
“我不嘛,我就爱抱着你。让他们看,让他们嫉妒去。”曼沙华抱住他就不肯放手了。
木清无可奈何。
大家纷纷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来。
秦晚歌看了他一眼,大有:“木神医,你眼看着要到不惑之年,能找到曼沙华姑娘这么一个年轻貌美天真单纯的女子为妻,这是你的荣幸。”的意思。
木清:“……”无力反驳。不得不说,这个结果是最好的。
在曼沙华被云若天的人掳走时,他对她的牵挂都是真真实实的。当年不辞而别是不想被捆住手脚,可是经过这么多年、经过这么多事情,他已经看清楚自己的心了。
天底下,除了曼沙华,再不会有一个女子可以令他如此动心动情如此牵挂想念。
木清终于回抱住曼沙华:“傻丫头,以后我去哪里都带上你。”
“你,你说真的么?”曼沙华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地望着木清。
“真的。”
“太好了!”
曼沙华情之所至,在木清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你们是不是也注意一些?
然而,南疆人崇尚自然,活得最是无拘无束自在自我,对这些都不甚至在意。
阿穆华一脸严肃地看着曼沙华半晌,转头又看着司徒炎,向他行了大礼,说道:“西陵陛下,我们家曼沙华单纯无知,又被歹人利用,给你们添麻烦了。还望不怪。”
“不必客气了,起来吧。”司徒炎笑吟吟地扶起阿穆华,“此次若不是你、若不是曼沙华姑娘,往生蛊一事也不能圆满解决。你们是大功臣,何谈怪罪?”
行馆里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宴席。
死里逃生,大获全胜,作为一个完满的落幕,是值得庆祝的。
司徒炎邀请众人列席,席间,曼沙华时时刻刻都粘着她的大木头,生怕别人不知道木清是他一个人的。
所有人举杯同庆,为往生蛊一事圆满落幕而庆祝。
秦晚歌手里的茶杯,引得大家纷纷瞩目。
司徒炎这个马上要当爹的人,与秦晚歌十指相扣举过头顶,骄傲地宣布道:“我要当爹了!”
“什么?!”
众人手里的酒杯纷纷掉下来,连下巴都快掉了。
半晌,木清挤出一句话来,“佩服之情,滔滔不绝。请容我敬二位一杯。”一看手里,才发现酒杯被吓掉了。
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