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也不行,我这就派人跟皇祖母说你病了,并且就是因为这个选太子妃生的病。”朱见深强硬的阻止着贞儿,一脸的倔强:“我这就去跟皇祖母说明白去,这些个女人,我一个都不要!”
贞儿忙拉住朱见深:“太子殿下!”看来她只能用软的了。
贞儿稳住了自己焦虑情绪,温和地看向朱见深:“奴婢真的没事了,奴婢答应你,等这次‘品秋会’结束了,奴婢定会好好休息,然后好好的在太子府伺候太子殿下的。”
朱见深瞧着贞儿眼里盈盈的温柔,终是有些心软了,他犹豫地放开了贞儿的手腕:“这你可是答允我的,等‘品秋会’结束了,一定要好好的休息。”
“嗯,知道了。”贞儿温婉的笑着答应着,最后冲出了太子府。
一路上,贞儿心神不宁,她始终猜不出昨晚的黑风衣下的女人到底是谁,女子的声音有些熟悉,但又很陌生,经过这一晚的昏沉,那个声音变得更加模糊了,而她唯一记住的就是在她晕倒前,只闻到了神秘男子身上淡淡的山茶花的味道,这应该是他随身携带的香囊的味道吧。
贞儿气喘吁吁地进入毓秀宫,早已有一部分的秀女已经梳妆完毕,正坐在庭院里等着出发,而另一些人还在梳妆中。
贞儿想起昨晚那个男子说到太后赏的胭脂,难道他们会在里面做了什么文章吗?
贞儿看向庭院里的秀女,她们每个人都精神饱满,妆容美艳,没有任何的异常。
走进秀女园,贞儿经过锦屏小主的房间时,她还在梳妆,眼见云竹正要把太后赏的胭脂抹在锦屏的脸上时,贞儿惊慌地冲进了房间:“奴婢给锦屏小主请安。”
贞儿的突然造访吓到了云竹和锦屏。
“是贞儿姑姑呀!”锦屏微欠了个身:“姑姑万福。”
贞儿瞄了两眼云竹手里的胭脂:“小主怎么才梳妆。”
锦屏温言道:“只因昨晚安神香点得多了,所以有些睡过了头,姑姑放心,锦屏马上就梳妆好了。”说完,重新坐回梳妆台前等着上妆。
眼看云竹要把手中的胭脂涂抹在锦屏的脸颊时,惶急的贞儿突然灵机一动,倏地绊了下桌腿,瞬间,她整个人扑向了云竹,只见云竹因为躲闪不及跌坐在了地上,手里的胭脂毫无保留地全洒在了地上。
云竹忍着疼痛坐起了身。
锦屏忙上前扶起贞儿:“贞儿姑姑你没事吧?”
“奴婢没事。”贞儿看了一眼洒了一地的胭脂,忙冲锦屏欠身:“奴婢该死,竟打翻了小主的胭脂!”
锦屏温婉地扶起贞儿:“算了,一盒胭脂罢了,只是可惜了太后的一片心意。”她有些惋惜地看向云竹:“还是用我以前的胭脂吧!”
“是!”说着,云竹重新给锦屏梳妆打扮。
“奴婢就不打扰小主了!”说完,贞儿退出了锦屏的房间。
贞儿低眉思嗔,不管这些胭脂有没有问题,她能阻止的就一定要阻止。
走过几个小主的房间,已经有些人都梳妆完毕了,在经过庭如小主的房间时,贞儿见其也准备要用那盒赏赐的胭脂时,她又用同样的办法阻止了过去。
最后,贞儿担忧地寻看着站在庭院里准备出发的秀女们,总想寻找出昨晚鬼祟的秀女,但却一无所获。
她愁痛不已,若如按那黑衣男子所说的,秀女们要是用了太后赏的胭脂,应该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呢?
看着这些宛如艳花的秀女们,她们的脸上都没有任何的不适!难道是她昨晚识破了他们,他们收手了?
“贞儿姐姐,你没事吧?什么事让你愁得连眉毛都快纠结到一起了!”楣樱上前打断了贞儿的胡思乱想。
贞儿收回心思:“我没事!”她整理了下情绪后,带领着十二名秀女前往红寿宫中。
进入红寿宫。
大殿两侧早已摆好了雅席,大殿之上,孙太后高坐銮椅上,她今天着了一身庄重的锦服,想来是很注重这次的‘品秋会’,而她的两边各坐着周贵妃和甚少露面的钱皇后,她们也都精心着装了一番,尤其是周贵妃,更是一身艳红的华服,好似彰显着自己的地位,虽然她并未是皇后,但只因她是太子的生母,所以略显张扬了些。
贞儿与所有秀女规矩地施礼跪安道:“太后盛安,皇后娘娘盛安,周贵妃盛安。”
太后温和地轻抬着手臂:“都起来吧!”
“谢太后!”
贞儿向前迈了两步,毕恭毕敬道:“启禀太后,所有候选的秀女都已在此。”
太后满意地点着头:“不错,不错,看着这些如花似玉的孩子们,哀家的心态也都跟着年轻了,仿佛也回到了刚进宫的时候!”她好心情的笑了两声:“都看座吧!”
“谢太后!”秀女们欠身谢道,各自都坐在了大殿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