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惜一想到任嫱火气又上来了,虽然没说话但还是被阴柔看在眼里,“生气有什么用?也得让她们尝尝失去孩子的滋味。”
“皇后,不是我不想帮你,嫔妾现在一心只想要回胜儿,别的嫔妾真的没有心思。”
“不用你去做什么,你只需要将胡庸召进来,剩下的本宫会跟他说。”
“这……”耿惜犹豫着。
阴柔压抑已久的心头怒火终于在此刻绷不住,刚要说话,便被甄氏插话道:“娘娘,老身说句不该说的,药茶的事要想调查很简单,那盆被毒死的迎春花老身还留在那里,陛下一旦回来……如果陛下知道娘娘曾经做的事,定不会再让小皇子回到娘娘的身边。”
“皇后”耿惜打断她的话,瞪了甄氏一眼,看向阴柔的目光柔和了一些,“皇后,只是让嫔妾叫来胡庸那么简单?”
阴柔瞪着耿惜,却对甄氏说道:“乳娘,我们走。”
待阴柔和甄氏走远后,环儿才从外面进来,见耿惜愣在那里。
“娘娘,她们已经走了。”
耿惜回过神来,坐到榻上,一打眼看见那杯药茶,烦躁的一挥手将那杯茶扫到地上去,“以后本宫再也不喝这药茶了。”
环儿急忙将地上的碎片捡了起来扔了出去又转身回来。
“娘娘,刚才奴婢去查了,是皇后娘娘硬闯进来的。”
耿惜头疼不已,胜儿的事已经让她焦头烂额,如今再被阴柔胁迫,耿惜如今才真正悔不当初。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可如果不听从阴柔的,一旦曾经做过的事暴露,便真如甄氏所言她将永远失去胜儿。但若是听从她摆布,也不是她心中所愿。
环儿问道:“娘娘,您难道真要那么做吗?”
“不那样做怎么办,如今她手里有本宫的把柄,本宫只能听她的。”耿惜哀怨的眼神看向外面,“明日你偷偷去将胡庸找来,别让人看见。”
环儿答道:“诺”
耿惜幽幽说道:“本宫倒是很想知道皇后能用什么办法让这三人一一流产?”
环儿后背噌的一身冷汗冒出来,“皇后娘娘心可真狠呢。”
耿惜阴冷的笑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狰狞,令人毛骨悚然。
“本宫心狠,可她们更狠,皇后身边更有个像甄氏那样的恶毒的女人,她不疯才怪,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早晚有一天,她的下场会很惨。”
环儿打了一个冷战,“娘娘,还是邓贵人好,奴婢那次跟您去嘉德殿,那里人人都笑颜满面,像一家人一样。不像皇后宫里,整天乌云密布,听说甄大娘对下边的人经常非打即骂,前些日子她们宫里的一个叫惜月就因为顶了甄大娘一句嘴,就被她折磨致死了,连夜抬了出去,对外就说是病死的。”
“还有这件事?”耿惜听后也有些冷汗直冒,“这个老妖婆。”
主仆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夜深后各自睡下。
第二天阴柔便接到挹红宫传过来的话,带着甄氏来到了挹红宫。
胡庸正在为耿惜诊脉,见皇后来吓得跪倒在地,心里叫苦连连。
耿惜起身装作没事人似的,“既然没什么大碍本宫就放心了,皇后您先坐,本宫去太后那里看看胜儿。”
“去吧。”阴柔从甄氏手中拿过一盒点心,“带给胜儿吃吧。”
耿惜谢过,拿着点心便出了宫,走出不远便让环儿将点心扔了。
阴柔看着跪在地上的胡庸笑道:“胡太医,起来说话吧。”
胡庸低着头,“娘娘,微臣还是跪着跟娘娘说话吧。”
“随你吧。”阴柔坐到榻上,“胡太医你不用紧张,本宫只是想问问你任贵人、潘美人、魏美人三位娘娘的胎如何?”
胡庸回道:“三位娘娘中只有任贵人的脉像不稳,跳动过急,不宜走动和受到惊吓,需静养,微臣已经开了保胎药。其她两位娘娘胎像平稳,并无大碍。”
“本宫曾经也有劳胡太医保胎,当时记得胡太医也说过本宫胎像平稳之类的话,可本宫怎么就无缘无故中了汞毒呢?”
“娘娘宫粉中的确会含微量汞,又因个人体质不同反应有所不同,娘娘体质稍弱,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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