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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筎果她自小是受马管家管教长大的,再如何不懂规矩,也不该这般的口无遮拦。
筎果愣了一下,弯弯的眼眸弧度又深了几分,“这跟梦没关系。”
“哦?”萧芜暝勾起的唇角,笑意邪气的很,他逼近筎果,“那是谁的问题?”
“你啊。”筎果没好气地挺直了腰板,双手叉腰,“我天天跟在你身后混,你什么样我就什么样。”
这下轮到萧芜暝愕然了。
合着这丫头半点不懂姑娘家的礼义廉耻,都是因为他平时行事放荡了?
萧芜暝有这怀疑也很正常,筎果前世的时候,就是因为自小被马管家管教地傻了,一辈子都抱着女德七律过日子。
她认死了自己的相公是洛易平,所以即便这货渣到无话可说,却还是在被囚在高墙之内的时候,一再的拒绝萧芜暝,不肯改嫁。
她死后做鬼的那段日子,在人间飘了许久,看多了红尘之事,自己也想得通透了。
人活一世,何必要为难自己,心动了就是心动了,改嫁又如何了!
更何况,她本就是心仪萧芜暝的,只是少女心萌动之时,她还不晓得原来这就是喜欢。
萧芜暝因这丫头的话,心里顿生出些许的惭愧来。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合着是筎果这丫头是被他带坏的。
不过,那又如何?
梁上君子也还是个君子,比那些个小人,伪君子强多了。
想及此处,萧芜暝又释然了,歪就歪吧,大不了就是闹一个翻天覆地罢了。
筎果的包袱是萧芜暝打包的,都是一些郸江当地的零食,给她路上解闷的。
至于衣物,少年王爷是这么说的,“路上见了喜欢的买下就是。”
眼见就要入冬了,那些衣服厚重,带着也是累赘。
筎果对此很是高兴,这正是她心中所想的。
好不容易出趟远门,带什么衣服啊,随买随穿才潇洒。
隔日一早,马管家就拉着马车在王府门口候着了。
筎果出府的时候,看见马车后面还有一个大马车,有些傻眼,“就我们三个人出门,用不着两个马车吧。”
她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道:“不用因为我是女的就避嫌。”
马管家哼哼了一声,“你倒是想得美,那辆马车里摆着给朝中大臣的礼。”
“……”筎果觉得自己真是自作多情了。
萧芜暝踱步跨出王府大门时,王嬷嬷背着包袱从里面奔了出来,“王爷!且慢!”
少年驻步,回首冷眸瞥了王嬷嬷一眼。
“王嬷嬷这是要去哪?”筎果双手背在身后,歪着头问她。
前世的时候,王嬷嬷也是这么一出戏,最后马管家不让她跟着,她便偷偷溜去了都城,同她一道出现在国主面前的,还有一封关于王府的密报。
不得不说,深宫老嬷,还是有点本事的。
凭着那封密报,无良国主当着五国群臣的面,罚了萧芜暝,虽然最后被萧芜暝反将了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