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圣旨终于下了。
李思琪马上就要离开京城,前往江州上任了。
表示祝贺的人不是很多,李思琪以前是吕文德的谋士,与外界的接触不是很多,熟识的人自然也不多。
出发的前一天,李思琪忽然邀请吴邵刚,两人依旧是在丰乐楼吃饭。
李思琪其实是比较高傲的人,有着很不错的能力,这么多年,帮助吕文德出谋划策,让吕文德步步高升,他能够出任江州知州,也是名至实归,直白的说是应该的。
前往丰乐楼的路上,吴邵刚和李思琪两人几乎没有说话。
进入到雅间的时候,李思琪专门吩咐小厮,尽快将酒菜上齐,没有招呼的情况之下,不要前来打扰。
“吴兄,明日我就要离开京城了,也许很长时间都没有机会回来,这些日子,我想到了很多,有喜有悲,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思来想去,还是约你喝酒,不知道今日我们喝酒之后,下一次的见面是什么时候,你可要多多保重,我还想你在丰乐楼回请我喝酒吃饭。。。”
李思琪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神情之中透露出来一丝的悲凉。
“李兄,今日我也是借花献佛,恭喜你明日到江州赴任,很多的事情,我知道你也尽力了,万事不可强求,能够做到如今的境地,我已经很感激了。”
“怎么,你知道所有的事情吗。”
“不知道,但我能够感受到,或许你到江州赴任之后,也会遇见这等的情形,该如何的处置,你同样会权衡,我以为,一个人做事情若是完全为了自身,不考虑不顾及他人之感受,关键时刻不愿意出手,眼睛里面只有自身,那也是不合适的,人之一生不可能一帆风顺,缺乏了朋友,他日遭受困境之时,结局同样不会很好。”
“吴兄,你的意思我明白,以前我从未想过这方面的事宜,现在算是明白一些了,很多时候你所做的事情,不一定能够达到预期的目的,你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人家不是这样看的,这会让你痛苦,甚至感觉到挫败,为之前的付出不值,不过想想他人的做法,总不能够完全左右自身之情绪,只要我不这样做,管那么多做什么。”
“李兄说的是,我不知道李兄之前是不是遭受到很多的事宜,我是经历不少的,故而看事情总是有些消极的,敷衍趋势乃是人之本性,很多时候我们不能够怪罪他人势利,唯有想办法让自身强大起来,让他人不敢小觑,这才是解决事宜的最好办法。”
李思琪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一丝的微笑,他端起了酒杯。
“吴兄一席话,让我有醍醐灌顶、拨云见日之感触,我相信吴兄前途无量,没有谁能够阻止,我在江州等着吴兄的好消息。”
吴邵刚也端起了酒杯,脸上露出笑容。
吕文德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不会过问吴邵刚的事宜,不过吴邵刚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对这一切不是很在乎了,作为吕文德最为信任的谋士,李思琪的思想也出现了巨大的动摇,为吕文德的态度感觉到寒心,此番出任江州知州,他自然也会想到自身之情况,万一今后出现危难,怕也是难以指望吕文德出手。
吕文德这样的人,在朝中不是少数,很多人做事情,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自身,趋炎附势、追逐权力是他们的本性,这恐怕也是大宋朝廷鲜有结党之局面的缘故。
还好李思琪不是这样的人。
这是吴邵刚最大的收获。
大内,枢密院。
贾似道的脸色很不好,桌案上面摆着一份文书。
礼部左侍郎吕文德的脸色同样不好,低头似乎在沉思什么。
“吕大人,怎么会出现这等的事宜,剿灭蒙古使团的事宜,知晓的人不多,这个什么、催锋军的魏正将,是如何知晓此事的,还敢在青楼里面说。”
还没有等到吕文德开口,贾似道继续说了。
“张世杰与你之间有着什么样的恩怨,以至于如此的出手,那个吴邵刚,我听闻很是英勇,这张世杰也做的太不像话了。”
贾似道的话语刚落,吕文德擦去额头的汗滴,迅速开口。
“大人,下官以为,魏正将知晓剿灭蒙古使团的事宜,应该是张世杰说出去的,大人您看,魏正将诘问吴邵刚的时候,就逼着其说出前往建康府执行任务之事情,嫉妒吴邵刚被提拔为催锋军正将,好在吴邵刚什么都没有说,顶住了压力。”
说到这里,吕文德用余光看了看贾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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