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空位了,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白衣男人像是没有听到小女孩的声音一样,动作不变眉眼不抬,仿佛在继续着他的沉思,但其实只是不想理人而已。一个孩子他不好意思驱赶,不喜欢她在身边,那就无视好了。不理她,她总得走了吧!却没想到小女孩问过之后,没等到答案,就自动自发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白衣男人轨脸看来,小女孩顿时甜甜一笑,乌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能晃花人眼睛。昂起来看他的精巧小脸漂亮到不可思议,哪怕是从来都不喜欢别人靠自己三尺之内,还更讨厌小孩子的白衣男人都禁不住有些踌躇了。
只听小丫头接着说道:“我想看外面,我可以坐在你里面吗?”
白衣男人正要说话,这时少女已经上楼来了,她温柔地喊了一声‘玉坤’就往这边走过来。白衣男人还算温和的脸顿时变了,他原本以为小丫头是看到他这里空的才找过来的,可现在看来分明是家里大人教的。
他浓眉往中间一收,这一次不赞同的表情已经非常明显了。虽然没有怒意,但有种人身上天生就带有威性,他这样的不悦神色已经足以吓退任何十岁以下的小孩子了。却不料这不过三四岁的小女娃竟是奇葩一朵,没有得到回应,她再次把他的不理当成了默认,自动自发地坐到了靠窗的那一点点位置,而且还是从他身上爬过去的。
可能是穿得多了,她动作很有些笨拙,两只小脚在男人腿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来来回回地蹂躏着。等到她终于爬过去时,白衣男人身上俨然已布满了泥泞的半湿小脚印,而那双洁白的小靴靴底,几乎已经干净到像是被刷洗过一样了。
白衣男人身子僵得跟石像一样,他低头看着自己衣摆上的‘小儿踏春图’,挺拔的眉宇狠狠地跳了好几下。
就算想看窗边也可以坐到对面去吧!就算想从他身上越过去也不必在他身上蹭那么久吧!这小丫头双手扣在袖子里都舍不得伸出来借一下力。他可不可以怀疑这孩子,是故意的?可看她模样至多不过三四岁,这么小的孩子,可能吗?
男人脸色几翻变化,最终化为了平静,但是死死皱起的眉头几乎能够夹断一块铁。他到底没有出声呵斥一个孩子,只是不悦地斜眼扫向站在一旁的少女:“带她走!”
少女心里微一个凝滞,知道这人不好惹,她倒是不怕,只不过现在就她一个人在这里带着小主子,还是尽量不要惹事的好,毕竟这儿不是她们的地盘。少女上前一步,抱歉地笑了下,柔声喊小女孩:“玉坤乖,来音姐姐这儿,我们到楼上找座位去!”
小女孩回过头来,奶声奶气,话音却非常清淅地说道:“这儿有空位,为神马要去楼上?楼上也没空的!”
“乖,我们去看看不就……”铃音还想哄一哄她,一个温柔的声音忽然在闹哄哄的客栈里响起:“叉叉,夜叉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