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猫眼,小心地避开他的嘴巴并顺利地戳到鼻尖上。
“你到底是什么鬼?!”
“干嘛要告诉你!”南城鬼流氓拖长声音,无赖地抱怨,“说好的福利呢,你连胸都不给我摸!”
喂喂,这有什么逻辑关系吗?!
用这么好听的男神音说不要脸的话,真是要哭瞎失手给你太多皮相优点的老天爷!
我彻底无语哽噎。
煤瓜莫名腾空飞起,四只毛爪无辜地在空气中胡乱地划拉,还在慌乱地喵喵直叫唤。
我吓了一跳,不过马上醒悟它是被南城九倾抱了起来。
然后,我开始严重怀疑煤瓜这只小雄猫的性向了,平日里屋内几个美女要安心抱它一会儿,几乎要用尽手段讨好上大半个小时才行,否则没抱上五分钟保证一爪子朝脸上挠过来,连它最爱黏乎的我也不例外。
而现在它竟以无比少女的姿势趴在南城九倾的怀里,舒服地眯起了猫眼,哼哼唧唧地发出些好破羞耻度的低吟!
煤瓜,你的高冷呢,你作为猫的节操呢,你作为雄猫的骨气呢?
你昨夜里朝我怒眦鬼怪六亲不认的霸气呢?现在被一只鬼抱在怀里竟现如此媚态,还要不要你的猫脸啦?!
我顿时觉得心好累,再也爱不起的累。
“这缚灵猞猁虽然还没有灵智,但灵悟不浅,算是一块宝。”
南城九倾大赞一句,似乎抱着猫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这回我相信了煤瓜原来真不是猫这个事实,可怎么跟仨妞儿解释这事呢?也许不告诉比较好点,毕竟煤瓜这属性听着不像是正常生物。
“什么是‘缚灵猞猁’?”我急巴巴地追问。
“你养它还不知道?”南城九倾眉头一挑,莫名其妙地回诘。
“它不是我的猫,是莫先生送给晓晓的……”我记起他和猫爸爸很熟,于是皱了眉头,“它有什么危险性吗?如果有危险性,我得跟猫太太提提这事。”
“那你就别说。如果是莫琛送给他女儿的,那多半是起保护作用的。缚灵猞猁对道术之人来说是万金难求的灵宠,它是一种防卫性冥兽,在古代被认为有镇墓防邪的作用。普通人养在身边没什么坏处。但对你可能不太好,你现在身上阴灵外露,对它的原始脾性有刺激。”他难得有耐心地说明清楚。
“就像让一头被人类驯化的狮子,突然闻到野外的原始肉腥,它会不受控制地想撕你。不过也别太害怕,它灵智未开,现在翻不出什么大浪。”
这个比喻真让我心肝直颤。
可、可是,它怎么就不知道镇压你这种爱对姑娘上下其手的“鬼邪”啊?!
我怒视煤瓜这只不靠谱的“镇墓冥兽”!
这小弱受猫正缩起爪子勾着尾巴以一种温无比顺的姿态,蜷缩起身体浮在半空里飞来飞去的,一会儿停留在我晒内衣的衣架前。
我那些纯洁朴素的小内内被无形鬼手撩动了一会儿,贱贱的声音又响起,还充满了嫌弃。
“真难看,以后只准穿我送来的。”
窝靠,大海倒是没盖你去管个宽呐!
我羞愤欲绝,连忙蹦下床把小内内全部收进抽屉。刚忙完,发现房门竟开了,煤瓜正以一种销魂的势态慢吞吞地飞向客厅。
还好小伙伴们去上课了,否则这一幕真是吓死人不赔命的节奏啊!
我急急忙忙披上外套穿上裤子,拼命追出去。
煤瓜正停在南墙的挂毯前,喵呜喵呜地张牙又舞爪。
“这东西,你们哪里来的?”南城九倾的声音一正经,就显出令人惊栗的阴寒。
“猫太太家的啊,你没见过吗?”我抓抓头皮。
更奇怪的是,这幅唐卡挂毯不是被我们遗落在猫太太家的阁楼上了吗?它怎么又好好地出现在这里了?!
南城九倾没有回答,却见煤瓜猛然凌空飞了过来,跌落进我的怀里。
没等我将它抱稳,却见挂毯哗唿一下地熊熊燃烧起来。
几股绿森森的火焰从挂毯中间开始蹿焚,很快将整条毯子都裹得密不透风。
“住手!这是猫奶奶的遗像,烧不得!”我哀呼,连忙将煤瓜扔在沙发上,想飞扑过去救火。
“别过来!”南城九倾严厉地喝叱,硬生生地堵住了我的脚步。
绿火越来越迅猛,挂毯的灰渣卟卟地跌落,没有烟没有热也没有声音,蹭在墙壁上也焚不出焦黑,它们似乎只能将那幅挂毯烧成灰烬。
而屋内的空气正越来越阴冷,冷到让我难以忍受。
“冥主南城急令,虚妄阴阳万相封界!”
随着南城九倾的一声厉吼,地上的灰渣忽啦飞起并朝墙面扑去,一阵狂飞乱舞之后竟又完完整整地拼出一幅挂毯,只是这幅挂毯的图案大变了模样,本是令人心情安和的莲花法纹变成了以苍灰黑墨为主色调的古怪风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