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了。可多数我都答不出来,只能瞎编故事加以安慰,至于太“技术”的就扯过白越来顶枪眼,一顿胡编乱造之下总算把老俩口给安抚住了。
可惜身上的符像是不靠谱的地摊货,没过一个小时,我就在大家面前慢慢地虚化。本想求白越再贴个符让爸妈能多看我几眼,可他坚决不同意,说是贴太多次会伤及魂体。我极其怀疑这家伙是嫌我没给符纸钱,这绝对不是小心眼的瞎猜猜!
爸妈一听会伤及魂体,自然也是不让了,然后跟我们大伙儿吃吃闹闹吵到半夜才决定散去。
我让诸云她们把爸妈送回旅馆,正想冲个澡就睡时,发现白大明星没有闪人的迹向,他独自蹲在南墙前神神秘秘地摸地板。
我想了想,走过去踢他的屁股:“你把煤瓜忘顾老头的家里了!”
下车时就发现煤瓜没跟回家。幸好猫太太最近被搅合得迷迷糊糊的,不见自家猫咪也没记起问一声,她一贯挺放心我与煤瓜之间的“拳拳爱意”。
我突然觉得有点愧对这种信任,恨不得立即赶回顾家去接回煤瓜。
“不是我忘了,是它自己不肯回来。”白越见我的脚又要蠢蠢欲动地踹他,赶紧安抚,“缚灵猞猁天生有狙猎邪阴的天性,也没有什么鬼东西能伤得了它。”
“你是说煤瓜会独自去抓捕顾大少爷?”我有点慌了,怎么也想象不出一只天天啃进口猫粮的娇气猫喵会大杀四方地去抓捕一个阴戾鬼怪。
虽然听到过好几次煤瓜并非猫咪的说法,可在我的眼里它还是一只萌软小宠物,至于什么“镇墓冥兽”或“缚灵猞猁”啥的,根本没有现实感的好嘛!
“说到这个……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了解阴阳两界的事情?有些奇怪啊,他找上你的意义何在?”
白越若有所思地嘀嘀咕咕,然后目光凛冽地看过来。
我被瞪得浑身起毛:“干什么,我真的啥也不知道。”
这话其实也有些不妥,毕竟我熟读过太爷爷所有的手抄本,比起普通人可能算是多了一些认知,不过那些书里都是不知真假的诡异知识,说出来可能更丢人。
不过白越嘴里的“他”,到底是谁?
“虽然证据确凿,本人还是希望你跟他确实没关系,”白越站起身来,对着我抱臂冷哼,“否则,我不介意给那家伙戴顶绿帽子。”
靠,这是什么见鬼的逻辑?!
我警惕地蹦后两步,离这个心思危险的人类远点……嗯,再远点。
白越邪恶地眯起眼,抹油似地扫了我好几圈:“不过,那家伙好歹也算是阴界首帅,眼光掉得再low……也不至于看上比我姐丑的女人吧?”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被这一腔酸臭的嫌弃给膈应到了。
“快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辱本姑娘的清白!”
我找苕帚,要把这招嫌的家伙直接扫出门去。
“啧,用过就丢,拔吊无情!”白越小声抱怨,一拐身又回到南墙边。
“这上面你们挂过什么?”见我捡起一根木棒,他迅速换话题,问得很莫名其妙。
“挂毯,怎么了?”我心念一动,也跟着凑过去看墙。
实在瞧不出什么花头,就普通的石灰墙刷得雪白雪白的。
“东西呢?”白越又问,随便比划了一下墙面,却正是那副挂毯的尺寸。
我愣住:“被我朋友拿走了啊,本来就是她的东西。你看见了什么?”
他没回答这个问题,走向浴室端来一盆水,咬破手指伸进水里。
看着缕缕血丝慢慢染红了水,我有些心惊肉跳了。
“喂,自来水很脏的,快把手拿出来,别搞感染了!”
他照例没睬我,在大盆水快染成淡红色时,才将指头拎出来放在嘴里咂巴了几下,然后端起盆子将血水全部泼在墙上。
空气里顿时充斥淡淡的腥味,南墙和地板上水花四溢狼狈不堪。
我刚想开骂,却赫然发现墙面上出现一副画……哦,细看是一圈方方正正的焦痕。
地上也有,随着血水迅速隐没,地板上出现星星点点的墨黑碎碴。
白越用手指抹了一下墙,放在鼻下细闻。
“我大概能料到你是怎么‘死’的了。”他抬起头,满脸鬼祟的神秘,“如果真是如此,你会被他封住记忆就很正常了。”
我看这家伙一脸嘚瑟的“想知道就求我啊”的傻样,鼓起腮帮子不吭声,看他能自说自话出什么幺蛾子。
“这墙被挂过‘冥井’。而你肯定到过阴界地盘,所以身体会失魂。”白越一时吃不准我是装腔呢还是真的有势,只得兀自说下去,“一般来说,活人去了阴界就不可能回阳,我猜是他强行把你的命魂拉了回来的,这罪可不小。”
然后下了个结论:“但除去那家伙,我想不出有谁敢这么做,或者能这么做。”
“说吧,谁?”我不耐烦再听什么噱头话,直截了当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