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其实没叫出声,只是没忍住在心里吼了一下下。
不用提醒,我也知道好丢脸……
义正言辞地把冥主大人给甩了,可一旦遇到需要救命的事,脑内飞快蹦出来的就是某张祸国殃民的帅脸。
嘤嘤嘤,没想到我柳妙竟是这样凑不要脸的绿茶加白莲花,真是不招骂不舒服斯基!
能让我在下坠过程中乱七八糟地想这么多,这洞自然深不可测。
洞壁还在不停收紧,将我的背部和前胸不时地被蹭擦到,带来一阵阵难忍的刺痛。
只能希望能在被挤死前顺利跌成一滩肉泥。
奇怪的是,我竟然并不特别恨王维成,甚至都懒得考虑他把我推下这个诡洞的原因。
仔细琢磨,太多可疑的细节被某个自以为是的脑残妞给睁眼瞎般地忽略了。
王维成一直若隐若现在封门村所发生的所有怪事之中。
村里借棺材死老人的案子有他的出没,三树吊尸是他第一个发现。还有先前跟林导交流的信息来看,委托活尸猎人的神秘雇主显然不是林导,唯有撒金如土的王三少才可能有这般实力。
更诡异的是,他还是第一个发现我是命魂的普通人。发生后的淡定本是非常的不合常理,他还千方百计地在我身边扮演知心哥哥的形象,正而八经地推荐江水清与我谈合作聊剧本。
各种缜密到极致的不动声色,简直不可思议。还有其他种种怪异,现在细想才觉诸多可疑。
幸好王维成“一见钟情”的告白太经不起推敲,使我下意识地膈应起他寻求“结婚合作”的原因,才会对他起些敷衍之心。而之前自作聪明地把所有人的注意带偏到了林导身上,下意识地给王维成引开了所有人的视线。
所谓春心糊脑,大概就是如此。
横竖都死,我已懒得再糊自己一巴掌。
久未触底,这洞深得吓人,会不会贯穿地球?那倒不错,可免费出国游一趟。
不过照这深度一旦触地,多半要玩完,新身体还没捂热就要摔成一滩肉泥浆,本姑娘也真够败家的……诶哟,不对啊?
煤瓜好歹是只完成高规格蜕变的天然冥兽,体内还住有一位强大的远古上神,没道理就随随便便被一个凡人算计了吧?
刚想到这茬,即跌停在一大块柔软有弹性的皮毛上,荡了好几下才停顿住。
毛皮下的肌肉骨头坚硬密实,硌得我咬牙切齿,眼前好几圈的火星子乱跳。
好不容易闭开眼,发现自己跟面饼似地摊在煤瓜的大肚皮上。
它再次恢复成巨兽状,也得感谢肉山大魔王似的个头,才使整个身体恰巧卡在洞壁上,让我俩都停止了继续飞速下坠。
阿弥陀佛,冥帝保佑!
“嗷呜!嗷呜!”
又狭小了一圈的洞壁卡得煤瓜直翻眼白,我瞅着它可能坚持不了多久。
心犹余悸地探出脑袋往下探看,发现下方大概两米之距应该就是洞底。
虽是依旧漆黑一片,但能勉强窥到少许疑似液体流动的莹白微光,微微荡漾。
“煤瓜,再坚持一下。”
我亲了亲煤瓜的胸膛加以鼓励,然后将身体挪到它的腰际,硬起头皮努力往下跳去。
既然有水应该摔不死,跌断根骨头脚跟什么的本姑娘还能接受。
问题是等跌落到“水光”之中,我立马发现自己又错得离谱。
手指下黏滑如泥,皮肤上有被虫爬的古怪酥痒。
所以,刚才所看到的粼粼波光绝不是来自水面……而是一具正在腐烂的尸体?!
那些在黑暗中散发出犹如水色般光亮的,是正在涌动不止的肥蛆?
妈吖啊啊啊——
这可比任何恐怖经历还要不人道!
我疯狂地朝旁边翻爬,噼哩啪啦地一路撞倒很多东西,手掌被无数尖锐的碎石屑一再磨皮光顾,痛得差点直接晕过去。
头顶突然跌落下一坨软绵绵热乎乎的东西,使心有余悸的我一个激凌,想也未想将它挥拍了出去。
“嗷呜?!”不远处传来委屈的怒叫。
作孽,原来是变回猫咪状跌下来的煤瓜。
“乖,是姐姐不好,快过来。”我连忙寻着声音扑向煤瓜,终于摸到它摊在洞壁上的小身体,赶紧抱进怀里。
兜里的肾7居然没有随这番折腾跌碎或甩出去。
打开手电筒软件,盈亮的灯光之下,骇人的恐怖影象突兀地呈现我和煤瓜面前。
这洞底空旷如某种仪式场地,地上铺着厚厚一层碎石屑,并没有多余的乱石和杂物,似被人为地收拾过。
洞底正中摆有一大块碧莹如玉的石台,台上蜷缩着一具肥大的尸体。
两排衣冠华美的无头祭尸凌乱地围着碧石台跪成一圈。
看衣装打扮,左边的半圆是由男人组成,右边的半圆则由女人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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