悻悻然等他完成“用一本正经的大笑让对手一头雾水”的装逼,一口蒙完手里不太冰的果汁牛奶。
哦呵,好喝到哭!
如果不是质疑煤瓜的来历问题,除了猫太太外,我们几个妞心目中大叔型霸道总裁的最佳代言人一向就是他猫爸爸呐!
“柳同学,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莫琛抬起手指,疑似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水,摇头叹息,“我不管你那个朋友是何方神圣,但他若是正而八经地说出这些话,显然很需要去医院接受一下神经科的检查。”
不想说话了,喝掉最后一口果汁,我冷眼看他继续装。
“不信?”莫琛误会了我鄙夷的眼神,兀自解释,“就乘我刚下飞机累得不想动弹,咱就多聊几句,权当给柳同学你涨涨见识吧。”
我心想本姑娘所知道的真相可能甩你十条街都不止,班门弄斧当心秃头生疮。
“莫叔叔,我只想知道煤瓜到底是怎么来的?说得直白点,若它就是你从人家祖墓里盗出来的,就莫怪我朋友不愿意还给你了。”
莫琛没理会我这番有些挑衅的话,兀自感喟。
“缚灵猞猁的确并非买来的,但也并非是我盗出来的。你可知道南城世家祖墓并非像这世上大多数的皇陵族墓一样,随地挖个盗洞弄几个懂行的夫子钻进去就能搜刮一番。南城自古做的是死人生意,后来灵通广大开始行商阴阳两界,给活人供葬品,给死人供阴品,垄断阳界的殡葬所用及阴界的万宝通行,每年积累的财富是当时几个小国的生产总值。你觉得这样人家的祖墓,能被随随便便地盗吗?”
我完全听愣了,忍不住跟着他的问题直摇头。
虽然一直知道南城九倾家曾经富得连皇帝都眼红,可没有从莫琛嘴里说出来寥寥几句来得震憾。
行商阴阳两界,垄断万宝通行。
怪不得行妖说连冥帝都对南城冥主忌惮几分,因为南城家还能制造影响阴阳两界各种秩序的法宝,譬如返尘卦。
也就是说以当时南城家的实力,已脱离阴阳两界的万灵法则的束缚,成为了游于三界之外的特殊存在。但南城族人再厉害终究是一群凡身肉胎的人类,受六道轮回所困。作为三界中最软弱的生灵,这般恣意张狂地暗控阴阳两界,或许给以后遭受屠门留下祸因……
“所以该这样说,缚灵猞猁就与我们莫家有缘,必该流落到我莫琛的手里。”
我咬着杯沿,在心里默默翻个白眼给他。
“五年前我重回西藏,参加当年给晓晓治病的高僧的葬礼,顺便给结拜过的义兄烧柱香。至于他是谁,恐怕晓晓已透露过给你们了。”
我想了想,应该就是指的那个把南城九倾的头扮成“藏尸佛”卖给他的中年男。
“义兄姓南城,这是个世间独一无二的姓氏。你在任何一张姓氏表上都查不到这个姓和它的历史。南城世家在百年前,也就是清末民初时,还是让皇帝都忍不住觊觎财富和尊荣的顶级豪门,虽然那时离他们鼎盛期已相去甚远。在一九一零年十二月的某天被一夜屠门,所剩下为数不多的近亲也是伤的伤逃的逃,隐姓埋名隐匿人间了。”
这些我知道,但具体到年月和时代的从来没有,听起来有一丝真实的沧桑感。
“那人叫南城什么?”忍不住多嘴问一句。
莫琛摇头:“他没说,或许故意不说。陪晓晓治病期间,我自己也很苦闷,当时生意一直没什么起色,再亏钱下去要养不起晓晓那个傻女儿了。”
我无语。猫太太一向活得不知人间疾苦,那也是被这个土豪爸给惯出来的,不知对她的未来是好还是坏呢。
“有一天乘晓晓还在治疗室里,我在寺庙里到处乱走。后院的石坪上,有一个汉族打扮的男人盘腿坐在露天的一尊石佛像前,身上积了厚厚一层雪。当时把我吓坏了,以为这人全身僵青应早已冻死。扫光他身上的雪后,想喊僧人过来看看,才发现他原本紧闭的眼睛已睁开,直直地看着我,然后开口问我是否有酒。我给了他自己随身带着的一只洋酒壶,装着从家里带出来的82年拉菲。自己在那里不舍得喝,平时只闻酒香解馋。当时为了救人也顾不得,任他一口气喝光也不觉得心疼。就这样,慢慢和那个叫姓南城的人混熟了。他当时在那寺庙里已带发修行整整二十七年,平时只食一顿饭,偶尔喝酒,大多时间是在石坪上打座念经,活得比僧人更像僧人。”
莫琛沉浸于往事,口气平静且说得详细,就像在录语音日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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