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方冰母女

    组织这次迁移的是一个叫方文栋的四十岁中年男人，住在七楼，家里有老婆孩子，据说是某家电器公司的老板，有管理经验，有他做领头其他人都没意见。

    整栋楼还剩下的活人有六十七个，十人编成一组，每组选一个队长。叶明和张程被分到一组，队长叫丛山，三十六岁，在附近的外国语学校当老师，性格和善，讲话斯文有礼。

    迁移赶早不赶晚，清理过楼下丧尸后，方文栋就宣布明天早上六点出发。

    他也是个有点能耐的，前一天下午把几个队长召集起来，在自家开了会商议行程路线，最后以安全为主，选择了偏远避开城市主干道的路线。

    丛山下来传达的时候，还特意问了叶明和张程有没有车。

    这次迁移以家庭为单位，每家开车跟在领队后面，如果家里没有车需要提前说明以便安排。蓝光小区居民大部分的收入都在富足阶层，家里十有八九都有车。丛山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张程是个孩子，叶明号称是来看他的亲戚家表哥，这俩就不像是有车一族。

    要是他们没有车，丛山表示可以让他俩跟他家一起走。

    叶明婉拒了丛山的好意。他自己有车，搭个张程足够。两个人随身带的东西不多，叶明把屋里那个丧尸解决掉，进卧室搜了几件衣服放到双肩包里，屋里的吃食全带走，其他没带任何东西，张程跟他一样。

    两人轻装上阵，在一众拖家带口恨不能把家搬走的人中很是显眼。导致最后方文栋把一家没车的安排到他们车里时，连询问都没有询问，直接定下来。

    考虑到叶明车子不大，安排的那家只有两个人，一个叫李琴的四十多岁女人和她十九岁女儿方冰。李琴的丈夫前两天刚在清理丧尸时受伤变丧尸，上车时情绪很不稳定，坐在车上还不停掉眼泪，她女儿方冰也不安慰就静静坐在后车座，眼望窗外，一副魂游天际的模样。

    “阿姨别哭了。”张程年级小，心软，看不下去道：“人死不能复生，哭也哭不回来。”

    听他的话，李琴非但没停，哭的更凶。

    张程手足无措的看着她哭，他不太会安慰人，眼见着把事情弄的更糟糕，只好用眼神朝叶明求助。叶明当做没看到，继续沉默的开车。后来还是方冰看不过去，安慰了她母亲几句，才止住哭。

    从早上六点开到中午十二点。大部队停在空无一人的路边休息。

    一部分人散在周围做警卫，其他人集中在中间开始做饭。末日降临第五天，对于不存粮的大部分城市居民而言，家里那点口粮早就被吃干净。为了这事，方文栋特地组织人把楼下那家小卖部搬空，统一发放口粮，勉强够撑到营地。

    张程和叶明口粮不缺，当时清理丧尸没出力，自然没分到东西。李琴因为丈夫死亡的原因，分到不少，全部放在车厢里，这时候哭完去做饭还特意跑到中间人多的地方，就怕张程和叶明抢她们娘俩这点口粮。

    哪怕没人明说，但经过几天被困在楼里的经历，大家不约而同把自己家粮食牢牢看紧。末日降临，谁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虽然表面上像以前一样和和气气，但很多事情处理上已经逐渐变得不一样。

    丛山来找叶明时，他正就着矿泉水啃方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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