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辞镜恶狠狠地说着,然后直接把两个人丢到地上,扬长而去,留下后面几个人脸色都吓白了。
“哎!这两个人是不是死透了啊!”
见辞镜两个人离开,其中一个官兵小心翼翼地上前踢了地上两个人一脚。
“我觉得是,都没气了。”
另一个人探过气息后笃定道,而且两个人脸色发紫应该是中毒了。
“切!真是晦气,把他们丢到乱葬岗去吧。”
“话说,明明是这个女人让我们找大夫的,现在又怪我们,这不是耍人玩呢!”
一人背起一个“尸体”,其中一个人愤愤不平的开口。
“听说原本是想找人治疗那些被她玩得过火的男宠的,得了现在这个男人以后就任由那些人自生自灭了。”
“那些人也挺可怜的。”
要不是他们到了苗疆,估计和那些可怜人差不了多少。
…………
玉兰花掉落的时候,发出“扑簌”的声音,很轻很柔,却总是能在木林臣心中荡起涟漪,让他回忆起若干年前和莫月琪的初见。
那个他无数次问自己是否值得的相遇。
那个时候的他跟随母亲进入皇宫,因着母亲和女皇有事情要谈,便一个人在皇宫里游荡。
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到御花园,然后如同风铃一般清脆美好的笑声传来,他回过头的瞬间看到的就是坐在秋千上,伴随着漫天飞舞的玉兰花一起蹁跹飞舞的女孩。
像是粉雕玉琢的一般,她是那么样的可爱精致,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美好,那一刻,就连时光都会停滞。
这就是他和她的初见,他不确定她是否看到了自己,但无论如何那个小小的人儿还有那飞扬的双马尾一直映在他的心里,像是烙下了印记一般炙热滚烫。
后来他和她被女皇赐婚了,他为此开心的好几天失眠。
那是在外人面前少年老成的他所没有的稚嫩天真,他以为他可以和她白头偕老,然后一直保护她那美好的笑容。
只是后来的一切证明了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喜欢上了别人,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人,一个他所不知道的人,但是看她说起那个人时那副骄傲愉悦的模样,他知道那个人的位置不是他所能够占据的。
再后来一切都是顺其自然,他期待着却又不会奢望,一直到那一天……
他明明已经事先知道了她一切的安排,却还是想要任性一下,赌一下他的命运会不会如此不堪,赌一下那个女孩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在意过他。
然后他输了,输了全部的少年懵懂,输了那份甚至还没有长大的喜欢,输了两条腿和本应该光明的未来。
他终于选择了放手,远离那个女孩,远离那个他一手制造出来的美好,得不到的便放开吧。
依旧是玉兰花漫天飞舞的季节,木林臣甚至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回来,明明那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把自己放在心里过,自己又何必要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可弄不明白又能如何,还是选择了听从心的安排,只是他不懂,那个女子为什么要做出那些事情。
为什么要委身于他这个废人,还是用那个如此干净的身体,他甚至无法形容看到那一点点如同梅花一般的鲜红的血液时的感受。
因为脑子已经一片空白……
现在想想,难道只是因为赌气吗?那么是在生谁的气呢?自己还是那个不肯接受她的男子?
“现在风大你还是回房间比较好吧。”
生硬的声音传来,木林臣身躯微微一震,又很快恢复了正常,就连语气都是一如既往的三分温柔七分清冷,既不至于太过拒人于千里之外也不至于亲密。
“我知道了,公主也回去休息吧。”
背对着女子,木林臣缓缓推动轮椅,径直朝着房间的方向而去。
在他的身后,眼眶红通通的莫月琪紧紧盯着他,有一瞬间她甚至很想追上去,然后在他身后替他推轮椅,两个人像和谐的夫妻一样互相扶持。
只是她有什么资格呢?
明明一直伤害着他的是自己,强迫他的也是自己,甚至还做出那么混账的事情……自己也是疯了啊!
风起,扬起木林臣的三千青丝,那飘扬的发就好像是他这个人一样,那样单薄好像随时会消失一样。
能够回去吗?
应该不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