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镜利落地扬起剑尖,拨弄着空中的竹叶,汇聚成一团,再破空,那些竹叶直接像锋利的匕首一般朝着周围的竹竿上刺去,入木三分。
“难怪妖谷那两个老女人会收你为徒了,虽然根基不是特别出色,但领悟力却是出乎意料的强势了。这么快就学了剑法的一层。”
“……”
这边的剑法也是分层的吗?怎么和武侠小说的情节那么像?
“咳咳,还好吧,是你教的好!”
“呵,你这丫头居然会说好话了,我都要感动涕零了。”
血舞装模作样地抹了一把眼泪,辞镜却不买账:“要哭一会儿哭,话说你是不是有毒啊!怎么我们不管到哪里,都能遇到杂虫啊?”
细细感受着空气里的波动,辞镜无奈叹气,昨天才遇到听墙角的,今天又好像遇到偷师的。
真是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就没有好过。
“咦~这不怪我。我不是没想到这些人连王爷府的后院都进的来吗?说起来还得怪那个冰山做的不够。”
“才不是呢!我们家轩辰根本不需要防范这些鼠辈,而且既然来了,不如叫他们留下来陪练一下好了。你觉得怎么样?”
“说的也是,我这把老骨头也要多多锻炼才是!”
把剑插进土中,血舞提步站在剑鞘上,顺手接过一片落下的竹叶,朝着竹林的某一处丢去,随即便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咦~不是吧?这么弱的吗?连反抗都做不到的吗?”
“我看啊是他们还没有做好准备~这一次应该可以应付了吧?”
辞镜眼角一挑,嘴角上扬起一道自信的弧度,直接提剑冲着竹林深处刺去。
“铿!”
刀剑交接发出刺耳的声音,辞镜笑嘻嘻地看着面前蒙面的女子,就差说一句“沙袋,你来的正好!”
“偷听墙角是不好的哦!”
辞镜摇了摇手指头,神情闲适。
“啰嗦!”
女子厉声反驳道,直接后退一步,双腿夹在竹子上,不待辞镜做出防御的姿态便反攻而去,刀刀凌厉,颇有一种不见血不罢休的决绝。
“咦~女孩子不能这么凶悍的哦~不然没有人要哎!”
辞镜坏笑着接过锋利的刀刃,四两拨千斤地压制住女子凌厉的攻势。
正在这时,她的身后也传来破空之声,还有人!
“咦~偷袭什么的是不好的哦!”
又是“铿锵”的声音,只不过这一次落下的一只箭,血舞的目光定格在那只鸟语箭上,阵阵冷笑。
“你们西域人都这么喜欢偷偷摸摸做事的吗?要打要杀,不应该露个脸吗?而且,我这个人最讨厌一个对一个了,不如你们一次性都出来让我看看。好看的不死,如何?”
“咯咯咯,这是好大的口气 ”
“子翰国的人都这么自傲的吗?”
两道锐利的女声传来,辞镜抬眼看情况之时,身边的女人突然长刀袭来,带起强烈的杀气。
“铛!”
长剑举过顶,剑身与刀身碰撞之时,发出“哀鸣颤抖”的声音,像是要饮血一般。
“最讨厌偷袭了,既然你先出手了,那我再来应该不算过分吧?”
辞镜冷冽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话音刚落,那面前的女子双目睁大,一口黑血吐出,面纱不期然落下,露出美丽妖艳的容颜。
“哦哟!丫头,你做了什么?”
眼见那女子掉到地上,死不瞑目,血舞的脸上露出恶劣的嗜血神采,就差给辞镜竖个大拇指了。
“没什么,就是在她偷袭的同时,给她种了蛊虫,从耳朵那边种的哦。”
“……”
辞镜说的云淡风轻,血舞却是满头黑线,其实这丫头不需要认认真真学武功,就凭她那一手古怪的巫蛊邪术,也基本没有人能对她怎么样吧?
说起来若是当年被留在妖谷的人是她,她也会这些东西,果然命运还是不公平啊!
就连站在竹叶尖的两个女子也是眼露震惊,因为她们虽然有听说过巫蛊之术,但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她们甚至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前一刻还活生生的人就这样痛苦死去。
“好像还有几个人,都一起上吧,我不太想和你们拖延下去了,而且我的蛊虫们也饿了好久了,它们也想开开荤啊!”
“……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打过,放暗箭算什么本事?”
其中一个西域女子不满地抗议,辞镜像听到笑话一样,斜了那红衣女子一眼,淡淡道:“你确定你那话是对我说的?而不是自我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