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鸣宇……
他怎么会在这里?
好不容易控制住体内凌乱不堪的气息,辞镜伸手按压着心口,发丝随意地洒在脸侧,昙口微张,吐出急促且温热的气息,唇角也是缓缓流出一道鲜红的血液。
刺眼夺目……
辞镜怀疑的目光此时此刻正定格在不远处那意气风发且不羁的男人脸上。
不是她不知感恩图报,只是这个男人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怎么看都没有那么简单。
“七王妃,”似乎是感觉到了辞镜的目光,崔鸣宇摸了摸头发,笑的有些无可奈何:“你好像误会了什么,我就是追这个人一直追到这里罢了。”
“追,旗木真?”
辞镜艰难地挪到床边,伸手抓住腰带,攥的很紧,低下头眼神也很复杂:“你知道什么吗?”
“下官知道他就是杀害七王妃庶姐颜虞之人,同时不排除他是给七王妃姨娘后脑勺落针之人!”
“是,这样吗?”
辞镜说的有气无力,干脆坐到床边控制起了气息,反正现在崔鸣宇也到了,她也暂时摆脱危机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保命,然后去外面查看情况。
“是,下官调查许久。”
崔鸣宇一边说着,如鹰隼般的目光却是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似乎是只要旗木真一动,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下官通过仔细调查颜虞当夜行踪,发布信息悬赏令,好不容易找到了目击者。听目击者说颜虞当夜到了“迎客来”酒楼,同此人有过沟通,之后两个人还一起入了酒楼。之后下官便偷偷跟踪此人,发现此人行踪诡异,且同大将军府之人有联系,能够自由出入将军府,再后来偶尔偷听到他与大皇子侧妃颜漓之间的交流,过程中他承认杀了颜虞。”
这个男人——
听着崔鸣宇老老实实的交代,辞镜眉心跳动,只觉得心烦意乱,她没有想到这个崔鸣宇居然这么睿智。
既然顺藤摸瓜查到了这么多事情,不仅找到了杀人凶手,还发现了旗木真同颜漓之间似乎有某种不可见人的勾当。
这些她也是前不久才从轩辰那里知道,而且仅限于知道颜漓和旗木真同为西域人,颜漓已经被不明身份的白发男子杀死,现在在将军府的是个傀儡,具体的根本没有崔鸣宇掌握的详细。
更可怕的是,这个男人可能只交代了他所知道的事情的一部分,辞镜完全摸不着他的底。
“那你打算怎么办?”
辞镜服下丹药,暗自调息,一只手却是拨弄着腰带上色彩鲜艳的瓷瓶,她已经想好了,如果崔鸣宇敢说要深入调查此事,她就让他和旗木真一起消失好了。
轩辰还有自己现在做的事情不能被这些政客知道,否则不知道会掀起怎样的血雨腥风。
“这个嘛!”
崔鸣宇漫不经心地以指尖敲打着胳膊,目光在辞镜还有一脸严肃的旗木真之间盘桓,在他指尖的动作停止之时,辞镜的手指已经暗在化尸水的瓶子上,而旗木真也是摆好了应对姿势。
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作为仲查,当然是抓住犯人咯!”
话音刚落,崔鸣宇已经是拔尖朝旗木真攻去,攻势凌厉,招招致命。
“切!黄口小儿,你以为老子会怕你?”
旗木真手上功夫自然不弱,即便是和辞镜打了一场,应付起崔鸣宇也不在话下,两个人你来我往间,刀剑声嘶吼,伴随着兵器交接时刺耳的声音以及危险的火花,这样的打斗,往往是一个不留意,便可能成为剑下亡魂。
见此,辞镜攥着磁瓶的手越发紧了起来。
这个时候,她也没时间去怀疑崔鸣宇,她只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救了自己,自己也不能看着他受伤。
“噼啪!”
剑刃碰撞之际,旗木真、崔鸣宇两个人赤手空拳对了一掌,皆是后退了几步。
“咳咳,大叔你还真是宝刀未老,居然把我打吐血了。”
“……”
狠狠盯着面前刚一开口便吐出血的崔鸣宇,旗木真握着剑的手暗暗用力,嘴角也不由地沉下几分。
同这个还有时间还有精力抱怨的小子不同,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了四肢百骸中乱窜的真气,像是要把他整个人折腾散架一样,要不是他撤掌及时,估计已经筋脉尽断而亡了。
那小子这一掌还真是用了十成十的功力。
不得不说,他输了,输得彻底,但……也仅限于是他一个人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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