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顾轩辰也会生不如死不是吗?”
“母后说的有道理。”
上弦点点头,狭长的桃花眼里流淌着的是愉悦的情绪。
看在魏银怜眼中,就像是他已经同意了一样。
这样才对,什么女人,什么儿女私情,哪里比得上自己的亲手母亲?哪里比得上荣华富贵?
“那皇帝就快点动手吧。母后也绝不会食言的!”
辞镜静静地看着上弦,眼神很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
有些事情她确信不会发生,自然不会展露出半点丢脸的姿态。
对上辞镜干净而又波澜不惊的杏眸,上弦一颗心百感交集,更多的却是无法言说的欢喜。
他最害怕的就是和辞镜形同陌路,可现在她的眼神告诉他,她还会信任他,他还没有对他完全的失望。
这样就够了……
“你还在犹豫什么?快去啊!难不成你想再一次因为这个女人让我失望吗?皇帝,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可是母后,我……果然还是不想要这次机会。”
洒脱一笑,上弦从来没有哪一刻有现在这么舒服过。
没错,他早就应该这样了。
如果他早一点学会违背母后的意思,如果他早一点学会听自己心里的想法,他早就活的幸福很多。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魏银怜再也无法保持镇静,一双凤眸死死的盯着上弦,像是在确定她刚才是不是幻听了。
她不相信那个过去一直对她言听计从唯唯诺诺的男人,居然有一天这么坚定的对她说了“不”字。
“母后,我的意思应该很清楚。我不想对辞镜动手,也绝不可能对她动手,母后放弃吧。”
“那你的寒毒……”
“不好意思,太后娘娘,”辞镜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笑的奸诈狡猾:“你真的没想过轩辰的寒毒是怎么治好的吗?”
“你……”
一语唤醒梦中人,魏银怜脸色一白,看着辞镜的眼神里只有难以置信和隐约的惶恐不安:“是你?!”
魏银怜这一句已经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了。
“嗯哼,我在妖谷学了几年医理,轩辰的寒毒是我两年前就治好的。之前之所以出宫,也是为了给皇上扮的傻王爷解毒的。”
听辞镜这么说,魏银怜这才想起之前给上弦诊脉的时候,总觉得上弦体内的寒毒好像清了不少。
但因为上弦体质太过特殊,魏银怜只以为是上弦体内其他毒性中和了一部分他体内的寒毒。
没想到居然由辞镜的原因在其中。
原来一直以来被蒙在鼓里的人是她。
直到这一刻,魏银怜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那种被全世界背叛的绝望感。
如果她没办法用寒毒来威胁皇帝的话,那她还有什么希望可言呢?
看着面前的人,魏银怜突然觉得眼前一片苍白混乱,就好像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取笑她一样。
她自以为自己足够强大,足够聪明,她以为她已经强势到所有人都得对她言听计从。
原来她也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她忍不住想起两任夫君的脸,他们都是皇帝,他们都曾经被她迷惑到对她言听计从宠溺无比,可他们最后都对她露出失望的眼神。
一个把她打上死刑簿,一个被她一手葬送。
她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如此怀念那两个人。
如果她在子翰国的时候能够温柔大度一点,她就不会被迫流落西域。
如果她在西域的时候能回以同样的爱意给先皇,他们俩应该恩恩爱爱的白头偕老。
如果她对这个儿子能够温柔善良一点,他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是没有如果,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当然还有一个如果,那就是如果没有辞镜的存在,她还可以让上弦对她言听计从。
如果没有让他体会过所谓的善良和关心,他只会是她手里乖巧的傀儡。
所以与其去怪罪自己,不如把那个害得自己一无所有的臭丫头一起拉到黄泉里。
魏银怜低声冷笑,笑的阴森毛骨悚然,就在其他人惊讶于她的反常时,她突然反手一拍椅子,直接飞身到辞镜面前,一把捏住她纤细的脖子。
“臭丫头,你害得我一无所有,那我就和你鱼死网破好了。”
被掐住脖子,辞镜呼吸困难,只能伸手努力拉开魏银怜的胳膊。
可这时的魏银怜已经用了所有的力气,任凭辞镜怎么拉都纹丝不动。
在这样的过程中,辞镜渐渐头晕眼花,喉咙一直发出沙哑的呼噜声。
“放开她!”
上弦想要上去救辞镜,却被魏银怜一个恶毒的眼神逼退:“都别过来,不然她会死的更快!”
“太后娘娘,你这样又是何必呢?”
宁谦煜不紧不慢地走到魏银怜身后,依然是掐着嗓音说话,不等后者回他,直接一个手刀劈在她的脖子上。
别的不说,他可不想被顾轩辰秋后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