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唔……”他睁开了双眼,忽然猛地坐起身来:“我们怎么在一张床上!”
“你说呢?”婠婠穿着浴袍,一手撑在枕头上,头发湿漉漉的,嗔怪地看着他。
“我不知道。”慕夏阳摇着头。
“喏,化验结果。”婠婠把一张纸丢到他面前。
“什么化验结果?”
“就是那个针筒里的药剂啊。”婠婠一边讲一边揉着自己发痛的肩膀。
她也不是古代人类,也不是什么三贞九烈,虽然她不得不承认,她对慕夏阳是有那么点点好感,以慕夏阳的相貌,身手和素质,上床也不亏,那么就当是一场梦好了。
她也无法抱有这样的希望,慕夏阳会实现昨晚两个人都意乱情迷时说过的话,会爱她一生一世。
那是不可能的。
“春……春药?”慕夏阳的表情像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是,大剂量很纯的春药。”婠婠把化验报告单从他手里抽出来放到一边:“你该庆幸啦,怪驼没有给你注射什么毒品海洛因或者是什么病毒之类的。”
“那昨天晚上我做了些什么?”慕夏阳这句话像是明知故问。他的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闪过一幕一幕,他把对面的女人摁到墙上,压到床上,撕开了她的衣服,发了疯一样地亲吻她,然后和她做了最亲密无间的结合,在药物的作用下,不知疲倦地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最后自己就睡着了……
慕夏阳把身子缩在被子里,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衣服呢,我的衣服呢?”
“地上都是。”对面的女人叹了口气:“你看看哪件是你的。”
慕夏阳在地上找自己的衣物,他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t恤和牛仔裤。
“我不淡定还能怎么样啊,慕先生。”婠婠淡定地揉着自己的肩膀。
慕夏阳挠着自己的头,他穿上衣服,嘟着嘴巴说:“对不起啦。你也知道我是中了春药,我是身不由己地。”
“我知道。可以起床了吗,青卷带着宝贝就要过来了。”婠婠打了个哈欠,说。
慕夏阳看着地上散乱的衣服,挠了挠头发,赶紧趴在地上,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片,然后像个大男孩一样红了脸。
“我回去穿衣服了。“婠婠又打了哈欠,她确实有点睡眠不足。
“婠婠。”在地上收拾碎片的慕夏阳抬起头,叫住了她。
“怎么了?”婠婠回过头,诧异地望着他。
“没事,你去吧。”
慕夏阳手里攥着婠婠被他撕碎的衣服,沉吟了半响,说:“,没事了,你去吧。”
“好。”婠婠冲他尽力绽开了一个平日的笑容,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换衣服了。
慕夏阳把那些碎片丢到洗手间的垃圾桶,颓然地坐在床边,难道这个女人真的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还是已经习惯了和人上床的日子,居然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这么淡定这么淡然,似乎只是拍了一场戏,或许只是看他中了春药,看他可怜?
他尽力把这些念头抛出了脑外。
殊不知婠婠在自己的房间的浴室里,又洗了一遍澡,她在淋浴喷头下,边用沐浴液搓洗着自己,默默地流着眼泪。
她把水声放得很大,也许这样当她哭出声音的时候,别人就听不到她哭了。
她忽然有种无力感,居然把持不住自己就掉进去了。
虽然表面上装得不在乎,但心里的感触还是真实的。
难道慕夏阳就没有发现,那是她的第一次吗?
她的脑子里忽然闪过的,是一个小女孩孤零零的站在火场里,抱着一个玩具熊的片段。
这个小女孩是谁,她是在哪里?
有人敲门。
她赶紧擦干身上的水珠,裹上了睡袍,去开门。
慕夏阳有点沉默的样子,他拖着行李箱,说:“到了退房的时间了,我们走吧。”
“你等下,我换身衣服。”婠婠转身关上了门。
大概过了十分钟,婠婠换好了衣服,她的行李箱,被她拖在身后。
“我们走吧。”慕夏阳去挽她的手,被她冷冷地甩开了。
他有点尴尬地放弃了这种努力。
但好在婠婠很快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冷冰冰的,而且有着一丝倨傲和嘲讽的表情。
回国的飞机,还是同样并排着的两个座位,但是他们知道,有些事,已经发生了变化。
“慕夏阳。”婠婠低的像蚊子一样的声音。
“嗯?”慕夏阳听到了,没有被飞机的引擎声所磨灭的声音。
“忘记昨晚吧。”婠婠叹了口气:“那是一个无心的过失。”
“当然,那是我无心的过失。”慕夏阳苦笑着说:“这下,我可欠你欠多了。”
婠婠没有再讲话,只是把视线移开了,望向飞机的机翼和蔚蓝色的天空。
作者的话:
会不会好俗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