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的回他一句:你才是猫!她多大年纪了,猫这种可爱的动物能和她沾边?
李容煦顺着她的表情和肢体语言蹙眉低淳优雅道:“或者是因为朕的忽然到来,让皇嫂欣喜之下给呛了?”
邵洵美听到他如此自恋的话再次有种发狂的冲动:是猝不及防的惊吓好么!她发现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她对眼前这位无耻狡猾,厚脸皮自恋,腹黑不要脸的陛下已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他总是会轻易就挑起自己对他或恼怒,或排斥,或心惊或烦躁等一切喜怒无常的情绪。而她活了二十多年的冷静理智在这年轻帝王的面前,荡然无存。让她有些时候,真的想一副药把这厮的嗓子给弄哑,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逗弄气她。
然后,她又听到李容煦慢慢悠悠道:“那皇嫂可要尽快的习惯这种欣喜了!”什么意思?意思是他感情以后还要经常来是吧!
邵洵美接过李容煦递过来的一杯水喝掉,然后看呆了没有退出的香薷佩兰,两人以前在陛下和王妃相处的时候,都不在场。
而别的宫人则是眼观鼻,鼻观嘴的雕塑般立在那里,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听到,也似乎对这种情况已经习惯了。
香薷:为何觉得陛下和王妃两人相处看起来有些怪怪的?陛下不是陛下,王妃不是王妃的。难道在她们不知道的时候,陛下和王妃有这么...熟了?陛下一国之尊还给王妃拍背,递水,动作还那么自然?
而佩兰则是睁大了眼睛:为何陛下竟然是这副嘴脸,嬉皮笑脸的?为何王妃是一副恼怒的表情?这两人看起来怎么这么诡异呢?什么情况?王妃这种表情简直就是对陛下的大不敬啊,要是陛下生气了怪罪下来该怎么办?
两人是心情各异,而邵洵美则是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这种方式有何不妥,亦或者即使察觉到了,也习惯了。毕竟,这厮也没有什么不悦的表示不是?
邵洵美拉开和李容煦的距离,态度恭敬而疏离:“陛下来此有何贵干?”
李容煦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极其自然的回答道:“哦,批阅奏章有些累了,就想到皇嫂这里来放松一下!”
听听这是什么话?累了上她这里来放松?她这里又不是什么理疗馆。
而听在香薷和佩兰的耳朵里,却又换了一种意思,让她们两个迷茫不解:皇帝陛下政事繁忙累了之后,不都是去他的后宫妃嫔之处放松么?这陛下说来他皇嫂之处放松是个什么意思?
然后,两人又听到自家王妃毫不客气牙尖嘴利道:“呵,陛下,我都很纳闷您这几天一直呆在这里养病,估计政事都要一大堆了吧!您怎么有那么多时间到处乱逛呢?”
李容煦却无意回答这个问题,“这不是皇嫂所要操心的事情,就不用为朕操心了吧!”
邵洵美有些恼怒:我哪里为你操心了?只是嫌你经常往这跑,懂不懂!
邵洵美忽然就看到了佩兰小小的圆脸一脸诧异,圆圆的眼睛几乎快要凸出的看向他俩,而一向稳重的香薷吃惊的表情虽然不若佩兰来的这么夸张,但是也罕见的呆呆看向两人。
邵洵美对两人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下去歇着吧!”
佩兰还要说什么,香薷却是拉了拉佩兰粉色半臂的宽大衣袖,佩兰立刻把话收了回去,躬下身子退了下去。
而苏广利接下来一个眼神也把那些宫人给遣了下去。等到宫人们下去后,他也手持拂尘甩了下,看了一眼正坐没坐相的陛下和微微蹙眉的王妃,神色复杂的退了下去。
接下来,邵洵美不理他这个蛇精病,径自坐在桌案后面看书整理医学手稿。
而李容煦则是在看着她的同时,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说话。而话题却都是现在的话题,例如她在现代的年龄,姓名,职业什么的,邵洵美一边看着书,一边动手,嘴巴上还一边回答着他的问题。
后来,邵洵美忽然抬头问了一句:“陛下,您问这些干什么呢?您这是在查户口么?”
李容煦却是一双丹凤眼看向她:“那皇嫂是怎么...就到了这具身子呢?”
邵洵美被他这些繁琐的问题弄得有些头疼,但是却不能不回答:“那天中午我刚要休息会的,然后起身,忽然就到了这具身子里,我当初摸到这幅身子脉象的时候,还以为我自己怎么了呢!”
李容煦一双黑眸看向她:“没有什么征兆么?皇嫂想要回去么?是不是人死了就又回去了呢?”
邵洵美听到这话,唇角溢出一丝苦涩,声音带着一丝涩然:“能不想么?而关于陛下最后这个问题我无权回答,因为我未曾体会过。”邵洵美忽然就知道了他问这些问题的意思:他现在是不是以为他的母后在死后是不是又回到了她们那个时代?
李容煦靠在椅子里,静了会儿,继续问着:“那么,你发现有别的和你如此之人么?”
邵洵美立即想到了严卿卿,却见她垂眸摇头:“没有!陛下,其实吧,在我那个时代这种穿越什么的在小说剧本中很是平常,有的是魂穿,如我这样的,有的是整个人忽然就到了另一个时空。总之,五花八门的各种穿,以前我也只认为那是小说剧本而已,哪曾料到这事情就忽然砸在我身上了呢?”
李容煦嘴巴动了动,还要问什么,就见邵洵美一脸头痛:“停停!陛下!关于我那个时代的一切和这个时代的一切是完全不同的,您要是问的话,就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而且您问这些有什么意思呢?”
你去不了那个时代去找你的母后,而你的母后也未必就回到了现代,说不定已经消香玉陨了。他问她这些有什么用呢?
还白白平添了她那心痛而不得的思乡之情。也让他自己平添堵心呢!
李容煦显然明白了邵洵美的意思,所以一时之间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望着窗外,目光罕见的有些怔怔的,迷茫的,像是有家回不得,迷路的孩子,而那面容上没有了平时的妖孽,倒是平添了几分让人心疼的味道。
邵洵美的心对这个孩子倏忽有些心疼,正要安慰几句,但是想到这人的身份,而且这人平时的表现都那么的强大,所以咽下了到嘴里的话。
随即开始忙碌自己的工作。而且,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哪里需要人安慰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