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煦像是忽然来了兴趣似的,看着女子,眼神高贵睥睨:“你的世家?”
那女子看着如神祗般的陛下,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的晕红,却不失大方端庄,那忽闪的睫毛在坐着的几人角度看来格外的浓密纤长:“奴家父母失怙,从小就养在这侯府中,陆老太君是奴家的姑奶奶。”
秦让笑了笑道:“原来姑娘和陆老太君还有这层关系。这么说来,也算是陛下您的表妹了。”
李容煦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朕是随便哪个拐弯的亲戚就叫表哥的?
秦让对那女子笑的美丽风骚:“想不到姑娘竟然是府中的贵客。那刚刚本世子说找个人来伺候陛下真是委屈姑娘了。”
而那姑娘却是摇头,一脸的真诚:“没有,奴家怕下人招待不周,故而这才过来了,希望不要唐突了几位。”
说罢,又是盈盈行礼。
秦让给李容煦抛媚眼,看起来却像是斗鸡眼:皇帝陛下,看看这姑娘的样子,人家很明显是奔着你来的啊。
如此美人恩,您还不收啊。
李容煦又看了美人一眼,顿了顿:“那你今天就在朕身边伺候吧!”
女子大喜过望,美眸莹润,再次跪下行礼:“是,奴家知道了。”
说罢,拿起茶壶给几位沏茶。
而邵洵美这边,在李容煦离开之后,半晌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甚至她的整个人都有些放空迷茫的状态,以至于赵氏和她说话,她都只是嗯啊的敷衍过去。
赵氏是多么精明的人啊,看到邵洵美这副样子,以为是她精神不济,身子不好的缘故,所以很识趣的停止了说话。
没多久,就上了点心。随后是众人移步去了另外一座阁楼上,而下面的空地上则是搭上了戏台子,众人在阁楼上看戏闲聊喝茶,倒是一片惬意。
而后便是正儿八经的宴席。
邵洵美中间去更衣,偶尔听到一个女子声音不大不小,似乎是闲聊八卦似的道:“听闻今天陛下身边跟了一个姑娘贴身服侍呢!”
而另一个也随声附和:“是啊!听闻这姑娘是这襄侯府中的贵客呢。这可是头一次陛下身边竟然有女人伺候啊!”
先前那女子带着一抹妒意:“咱们的脸皮跟不上人家的厚啊!”
另一个声音轻笑:“可不是么,要不然哪能轮得到她呢?”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出去了,再说了什么邵洵美已经听不到耳中了。
而她刚出来,佩兰一步到了邵洵美跟前,神色着急却还是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娘娘,刚刚那两人说的是真的么?”
香薷却是扶着邵洵美往外走去。
邵洵美却是看了佩兰一眼:“真假又如何?赶紧回去吧!”
一顿饭,吃的那叫一个索然无味。
邵洵美不欲在这多呆,打算离开。
所以让人去通知李容熙。
而在期间,邵洵美在一边看到某些人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一脸不敢置信又震惊的样子。
邵洵美只觉得周围都是唧唧喳喳的声音,很是聒噪的头疼。
佩兰往她这边小跑了几步,正鼓起腮帮子要迫切的和邵洵美说她听来的消息。
可是,邵洵美却是摆了摆手:“别说,什么都不要和我说,我头疼得很!”
佩兰一双黑眼珠子瞪得好大:“可是......”
可是,是关于陛下的啊!娘娘,你怎么能不听!怎么能被蒙在鼓里!
而且,陛下简直太过分了!
香薷忽然对佩兰呵斥一声:“行了,什么可是!没看娘娘难受么!”
佩兰只能闭上了嘴巴,还一脸委屈的模样。
其实两人归根到底都是为了自家主子好。
她们那一天被陛下一掌给扫出了门外,不知道主子后来和陛下说了什么。
可是她们却是看到陛下出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愤怒,伤心?亦或者是心凉的颓丧?总之她们眼中的陛下有过高高在上的高贵,有过对王妃的千依百顺的好,有过不掩饰的高兴,有过和主子闹心时候的眉眼生动。
但是,在最后那一次的时候,她们眼中的陛下似乎是受了伤,双眼都是一片死寂,甚至在他出去的时候,竟然步伐有些踉跄。
从此以后,陛下就再也没有来过。
而主子,她们看着太过于正常了。殊不知,有时候太过于正常,反而是不正常的表现。
她们猜测是陛下和主子闹了矛盾,以为很快会过去。哪曾想到,直到现在两人都没有和好的迹象呢!
而她们首先猜测到的就是,肯定是主子换了陛下精心准备的药物,被陛下发现了。
她们也不知道如何劝说主子。而且往往在她们刚开口的时候,就已经被主子给打断了。
主子,看那样子,好像并不想改善和陛下的关系,只想维持现状。
如今,佩兰叹息一声:不知道两人还会不会回到过去呢?
而那边,李容熙知道邵洵美想要离开,立刻传了消息过来让邵洵美去前院汇合。
最后两人和安姨娘告辞众人后上了马车就离开了。
马车里,邵洵美整个人靠在马车壁沿上闭目养神。
而李容熙一双深邃如海的凤眸盯着她,忽然开口:“看你这样子,很难受?”
邵洵美稍稍睁开了一条缝:“嗯,有些头疼。”
李容熙就要伸手过来给她揉一揉头。却被邵洵美闪避开来。
李容熙没有再进一步得动作,眼神透着一抹遗憾:“本王如此好心,你竟然还不领情,真是狼心狗肺!”
邵洵美尽管精神不好,神情有些松懈,却也不落下风:“王爷,注意我们彼此的身份!”
身份,身份!这个女人!自从他回来之后就和贞洁烈妇似的!看看那样子,碰一碰都不乐意!有本事把他碰的地方都砍了!
忽然,他莞尔一笑,看着邵洵美:“罢了,为了给你提精神,本王和你说个事!”
邵洵美睁眼看着他一脸兴趣的样子,还未说什么,就听到他开口娓娓到来:“你知道今天陛下也来给陆老太君贺寿了吧!”
忽然的,邵洵美心血上涌,有些不想听。
可是,那人的话语却是简练如刀剑,直逼她的耳朵心房而来:“陛下今天喝的有些多,竟然临幸了从小养在襄侯府中的一位亲眷。”
只听“嘭”的一声响。话刚落,邵洵美本来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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