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这襄侯府出了一位宠冠后宫的皇后娘娘,不依然不被陛下重视么?
恐怕,过了这件事后,这襄侯府会更加的“低调”了吧。
不少人因此幸灾乐祸。而有的女人也是在为那个女人所不齿:真不要脸!
她们就说么,那个女人当时在陛下身边伺候的时候,明明一点都不好看!她们分明记得以前陛下说过,以后入宫的妃子一定要比陛下容颜绝色,或者是陛下看顺眼的。
陛下怎么就看上了那种姿色醉酒把人给临幸了?而且,那种女人,她们不认为是陛下看顺了眼!
果然,原来是用了不齿的手段!
真不要脸!
整个襄侯府都不要脸!
如此骂出来,她们心里满满的嫉妒之心,总算舒开少许了。
而定王府中,定王殿下出奇的没有处理政事。
反而在从桌案上不少的文案中试图找出有用的消息。
他看到谢家药堂因为声名鹊起被人羡慕嫉妒,谢家药堂很聪明的拿出了经验交流共享的方案。
而且,其中还给了大家以前被太医院奉为瑰宝的医学手札。
把太医院直接都啪啪打脸。
过后,就有人找上门来要求合作。
于是第一皇商齐皓就堂而皇之的数次上门,不光停留甚久,而且还与她吃饭过数次,两人更是还一起逛过街。
李容熙眼神在这一页凝固住:很明显,这齐皓是对他的王妃有兴趣!
这个女人,还真是沾花惹草!
而再翻,齐皓彻底消失匿迹。
仿佛不曾出现过。
而后就是她会偶尔出现在斜对面的三味轩喝茶休息。
似乎没有什么破绽。
而那三味轩,背后的主子却是身份神秘不明。
似乎一切看来,都很正常。
可是,如果要是把李容煦加进来呢?
那三味轩背后之人是不是李容煦?
还有,李容煦还曾因为太医院的院使和后来提拔的一个院判因为医术不精,延误了陛下的病情而被陛下下令砍了。
而据他所知,当初这两人都因为自己王妃编的那医学手札而和王妃过不去。
那么,李容煦这个举动,又有什么意义?
要是这么看来,这么看来?
李容熙忽然摇头,顿时觉得那满案桌的文案都是漏洞,处处都是满满的讽刺!
不,他不应该怀疑自己的王妃!
毕竟,这些也只是猜测而已!他没有十足的证据!
他不能胡乱猜测!他应该相信自己的王妃!
但是想想自从他回来之后,她那浑身带刺的性子!不让他碰,吵着闹着要和离!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以前对她的忽略让她这么反弹,这么排斥,亦或者是因为别的原因?
比如,别的男人?
最后四个字让他血管几乎要暴起!不,一定不会的!
那个女人没有这么的大的胆子!
可是,可是,她整日的对他那个态度,那么的大无畏,她胆子,怎么不大?
李容熙这会儿正处于水深火热的焦躁之中,一会儿疑神疑鬼,一会儿又全部否决。却见他整齐的发丝有些凌乱,却还是想要从那些文案中找到些什么。
而他的眼睛更是不复先前的深邃锐利,嘴里喃喃道:“本王在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明前,不应该怀疑她。你委屈忽视了她这么长时间,应该要相信她。”
可是,可是!他娘的!
忽然的他又发疯一般,把桌上所有的东西通通扫落在地:本王都怀疑的要找到实证了,这还让他如何相信!该怎么相信!这个该死的女人!
周文已经调了回来,继续在他跟前服侍打点。
听到里面的动静摇头:王爷这是怎么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想了想,觉得应该还是和王妃有关吧!
为何每次遇上王妃的事情,王爷的心性脾气就这么控制不住呢?
邵洵美再睡了一觉之后,精神好了许多。
于是听到了佩兰那大嘴巴在那八卦昨天的事情。
而这妮子竟然还得到了第一手消息,和邵洵美说起了关于“陛下和贵客之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件事”,还有今天的后续以及真相等等。
最后终于八卦完了之后,佩兰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向邵洵美:“主子,这下子你开心了吧!不头疼了吧!陛下是被人算计的!”
陛下心里终究还是有你的!你就不要和陛下再拧着了!
最后这两句话,看到邵洵美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后,佩兰缩了缩脖子根:“奴婢,您渴了吧,奴婢去给您倒杯水!”
而邵洵美悠然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还是先把你自己灌点水吧,说了这么会儿,应该很渴了吧!”
佩兰:嘤嘤嘤,主子您的嘴巴怎么这么毒呢?
她这都是为了谁啊!操心操肺的还不得好。
而香薷在一边看着佩兰就差点没说:该!让你这个大嘴巴在这说起来没完。
吃了晚饭过后,邵洵美绕着院子散了会步,看着漫天的繁星,精神却是出奇的好。
她睡了一天,估计今晚是难眠了。
正在怔怔的看着那无垠而神秘的星空,院子的墙上却是直接跃下来一人。
邵洵美看着那个暗色中的熟悉的人影:还真是爬她家的墙头,窗户习惯了啊!
香薷正拿着一件披风要出来给邵洵美披在身上。
可是看到一个人影往主子身边而去,而那身影又是她不陌生的。
她很快的缩了回去,并且拉着佩兰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唇角露出一个欣然似的笑容:陛下和主子之间,闹了这么长时间的别扭,应该够了吧!
而陛下这次来,应该是就是先低头的吧。
唉,赶紧和好吧,她们也轻松一点。
而院中,邵洵美看着那依稀挺拔的身影往她而来。
邵洵美似乎就这么的僵硬在了原地不能动弹。
而她的目光更是一直这么盯着李容煦。
似乎,一眼万年。
李容煦感到了她的目光,心中浮现出不明言状的雀跃。
步子不禁快了几分,向前一把攥过邵洵美的手,表情自然平常,似乎两人从未闹过生分别扭,前一次吵的那么激烈,掰了的局面都是幻想。
而他声音更是伴随着轻松的语调:“站在这里干什么呢?小心着凉,屋里去吧!”
说罢,反客为主般把一直没有反应过来的邵洵美,牵着手走到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