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由悄悄进京。
皇帝陛下此旨意一出,众人只觉得,头上冷气飕飕,有些变天的感觉。
李容煦下朝之后直接去了御书房处理政事。
这边,邵洵美在知道李容煦没有回来的意思之后。
果断的,坐着马车出了皇宫。
李容煦正在处理政事的朱笔,一滴艳红的墨印染在奏折之中。
她出宫了?
呵呵?这么没耐性?
仅仅晾了她一晚,这就受不了了?
看来他是太宠她了!
但是,心内不忿却是越来越盛!
明明是她做错了事!
为何现在生气放在心上,置气的却是他?
一点都不公平!
他等着她今天会闯御书房来讨好他的。
可是,事实上,人家却是出宫了。
出宫了......
难道她来御书房,他就会不让进不成?!
要知道,宫中有多少妃子讨好君王而擅闯御书房的?人家为了博宠那是心思百出,御书房送汤,红袖添香那是常有的事情。
怎么换到她这里?一次也没有来过御书房?
邵洵美这边没有去药铺。
反而回到了她的宅子里。
因为香薷和佩兰在那里,她需要看两人的伤势还有中的药物。
佩兰脑子是个简单的,而香薷昨天本来就觉得事情有异。
昨天那一番情况下来,仔细一想也不难理解主子真正的意思。
她们的主子那是为了她们好呢!
所以再次见到邵洵美的时候,两人激动之下,眼眶都红了。
佩兰更是差一点抱着邵洵美嘤嘤直哭:“奴婢就知道,主子不是真的不要奴婢。呜呜呜......”
而香薷也是跪了下来道:“多谢主子体贴爱护。”
邵洵美看到两人手指头虽然包扎了,但是那断指在经过这段时间后,却是再也接不回来了。
两个丫头,就这么一人断了一根手指。
虽然两人现在若无其事的和她说话。
可是两人那惨白的脸色,在在说明了两人此时正在受着钻心之痛。
邵洵美给两人仔细包扎了,又给两人开了止痛消肿凝血的方子,其中以三七粉为君药。
而后,邵洵美又仔细给两人诊脉,看两人受了何种药物。
可是,两人脉象,却是基本正常。
而两人的情况情绪又是恍惚之间时好时坏。
想了一下,邵洵美把正好轮班在家的谢衍叫了过来。
这厢,皇帝陛下李容煦知道邵洵美没有去铺子不说,反而把谢衍叫了去给她的两个丫头诊脉。
那感觉,简直比她要去铺子坐诊,还要酸!
如同喝了那陈年老醋般酸气冲天。
这个女人!
他这里还等着她来赔罪呢!
还等着她来道歉呢!
结果呢?
他的台阶摆起来了,人家却没有顺着台阶往上走的意思!
而且那两个婢女,在她的心里,竟然比他还要重要!
此念头一出。
皇帝陛下又压了回去。
不行,不能这么想。
如此想,岂不是把他自己和两个婢女摆在了一个位置?
而且他堂堂一个大男人,一国之君。
如此计较,未免太失格调。
可是,他的心里还是忍不住酸的冒泡,想要把那个女人拉回来,打一顿屁股怎么办?
继而,冷哼一声:那就等她回来,打她一顿屁股好了!
他手上的动作加快,甚至不太走心,他到底批阅的奏折上具体内容如何。
谢衍给两人检查了一下,也没有查到两人被下药之后的痕迹,
而且,李容熙给的解药,邵洵美检查,那对两人的身子,并没有坏处。
否则,邵洵美岂敢给两人擅自服用?
可是,要说没有下药,两人神志偶尔迷茫不清,却是不争的事实。
邵洵美考虑了半晌,最后道:”表哥,这两人大约是刚上来被下了药,而后,就被催眠了。“
谢衍皱起好看的眉毛,问道:”表妹,什么是催眠?“
邵洵美简单解释道:”就是通过心理暗示作用达到某种目的。“
催眠术谢衍没有听过,也不可能知道现代的这个医学名词。
可是,经过邵洵美如此解释,他想了想才道:”表妹说的可是祝由之术?“
祝由科,是以前医术的一种流派,即祝说病祝由,不需用针灸或药石来治病。祝由二字,最早见于医书《素问》,谓上古之人治病,不用打针服药,只要移易精神、变换气质,请人施展祝由之术,即可搞定。要是按现代医学观点来看待,属于心理学之心理暗示、催眠的部分。
故而,邵洵美这么简单解释,谢衍就想到了这些。
祝由既然可以做为一门流派医术能救人,那么和别的针灸药石一般,既然能救人,也能做为工具利器来害人。
李容熙当时让人给香薷佩兰下祝由之术的时候,肯定想不到,邵洵美很快就能参透。
而既然能知道缘由,那么给两人解开催眠就是了。
可是,邵洵美并不擅长于此道。
只能找擅长祝由之术的人来做。
而祝由之术,并不流行,以前还被当作了巫术。
现在会祝由之术的人,也大部分都是代代相传下来的。
两个字:难找。
邵洵美把两人留在了宅子中,并没有带着她们回宫。
两人代表的是定王妃的丫鬟。
和邵洵美在一起。
这不是告诉别人,她的身份么?
所以,香薷和佩兰,两人以后注定不能再跟着她了。
回到皇宫。
邵洵美得知,皇帝陛下,预料之中的事情,没有回到起居殿。
叹了口气:她要怎么办,才能让那人消气呢?
不管了,既然他不回来,那么,她就去见他吧!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嗯,现在快晚膳之时了,要不要做些吃的给他送去?
表示自己的关心?讨好?
就这么办吧!
亲自做了几样简单的饭菜,放在食盒中,带着碧水一前一后出了起居殿,往御书房而去。
苏广利在看到邵洵美来的影子之后,真真是喜不自禁:唉,夫人终于耐不住了不是?
他也不用受陛下时不时的冷眼了。
要他说,昨晚她在听到陛下歇息在御书房偏殿的时候,就应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