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说完,很有些纠结和扭曲。
他倒是很想教训这丫头,可若是日后被岳师姐知晓,又要不理他。何况若传出去,他外门大师兄的名头更要不回来了。
卓漆对他的“虚伪”正派早有体会,也不太吃惊。
徐旻自幼也算个根正苗红的好孩子,修炼刻苦,眉目清朗,人见人爱。可自打卓沣入了内门,先是抢走了他最喜欢的岳师姐的关注,而后更有一种“人人都夸卓沣好”的苗头。徐旻越是和他别苗头,就越是长歪了——一心要做个人人都夸赞的当代第一人!
好好一个孩子,莫名其妙长成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好色“伪君子”。
徐旻祭出一柄白玉扇带卓漆上去,还未出后山,就见空中香花缭绕,一架香车翩然而至。
前面是两列婢女手持铜炉,香雾弥漫。拉车的是两只白羽雕,血统纯正,通身无一根杂毛。车弦两边坐着金童玉女,吹笛鼓瑟。后面又是几名美婢,洋洒着花瓣。一时间香风阵阵,仙乐绕耳。
卓漆……
徐旻忙落下扇子,毕恭毕敬的恭候这位祖姥姥。
香车近在眼前,高居云排场大,足足半柱香功夫才慢慢落在二人身前。
“旻儿,来,上车。”高居云没掀帘子,伸出一只手来拉扯她。
“祖姥姥,我先送卓师妹回外门去。”
高居云轻笑一声,她声音听着有些麻麻的媚,像小虫子一样在耳朵里爬,不笑时说话也像带笑一般。
“又是哪里来的师妹,追到这里来把你迷住了?”
“是外门师妹,误闯进来了,恐怕岳师姐都在寻她呢。”
高居云见徐旻非要送她回去,以为他对这新来的师妹上心,便掀开帘子随意看了一眼。
“哼!”
她一眼认出,这丫头便是那日在陈观鱼处撞见的人,她虽然颇好男色,对陈观鱼却有几分真心喜欢。见这丫头正是陈观鱼素日喜爱的类型,便陡然有些薄怒,威压大盛!
卓漆额头溢出冷汗,因徐旻与卓沣那些纠葛,又不愿在此服软,倔强的顶住。
她修习隐仙诀已有一年多,须知宁氏族人号称半副仙骨之身,高居云修为虽强,一时之间竟难以压制。
再看徐旻,面色如纸,虽然已经筑基中期,金丹威压之下,却不比卓漆好过多少。
如此一来,高居云反倒有几分另眼相看。
“这丫头,见着本座怎么不行礼?”
卓漆……
“前辈功力不凡,晚辈被前辈这么看了一眼,动都不能动了。”
高居云……
方才分明是与本座对抗,威压之下,倒能面不改色!
“倒是能说会道,脸皮也是个厚的。”
卓漆倒不认为自己真能和金丹修士作对,高居云此时又和蔼起来,忙恭敬行了一礼。
高居云那日在陈观鱼处所见了卓漆,被一阵好哄,并没放在心上,如今细细看她,无论容貌性情修为胆识,倒都有几分过人之处。转念又想,陈观鱼那色鬼若是没几分意思,何必多费口舌替这丫头开脱,说不定是怕自己回门派后偶然遇见找她麻烦,又疑心起来,随口道:
“你倒是个妙人儿,看你修为不到筑基,不如入我丹天峰来,本座日后也好好教导于你。”
她念头一动,看卓漆的目光便有些古怪。徐旻自幼极受宠爱,看起来左右逢源,可实则不谙世情,一下便误会了高居云的意思。
那卓沣素日优秀众人夸也就罢了,如今冒出来个认养的妹妹,一个照面就将自己嫡亲的祖姥姥给拿下了。实在是意难平!
“祖姥姥,卓师妹是外门弟子,如今尚未筑基,岂能拜您为师?不合规矩,对其他师弟妹也不太公平,不如待日后卓师妹筑基再说。”
高居云本意是收个侍女,不多不少,放在眼皮底下看着也罢,听自家晚辈这么一说,以为他是真喜欢这丫头,处处为她着想。之前又罚了徐旻面壁一年,此次亲自来接人,就是想补偿一二,便想遂了他心愿。
只是自己这重孙儿喜欢她,她和陈观鱼还牵扯不清,又气上心头,直言问道:
“本座问你,你可认得陈观鱼?”
卓漆不假思索:“晚辈游历时,有幸见过一面。”
高居云见她神色,不似作伪,和陈观鱼所言也对的上,又转怒为笑。
高居云不讲理出名,护短更出名,便是自己的人,自己的东西越看越喜欢,既然起了收徒的念头,再看这丫头,红唇白肤,娇俏可人,难得的是一双星眸。虽不算极美,反而正好,女修容貌盛极,也并非好事。
越看越满意,一时倒把自己早前收的那些徒弟都比了下去,笑道:“你拜我为师,本座自会好好教导你。你和旻儿也能时常见面,如何?”
徐旻欲哭无泪……有他什么事儿?他一点都不想见到这个丫头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