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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光了,雨帆一拉透明玻璃窗上的百叶窗帘,遮住外面试图想要探寻进来的眼神。
我看着他,眸色几变,稍稍站定了一会,绕过办公桌,立在他身后,“不是还要两天吗,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他背部的线条像是微微一僵,转过身时已经是一贯看着我的浅笑:“事情提前两天完成了。”
“哦。”我应了声,上前伸手半挽住他的手臂,微笑着仰头看他,“刚下飞机的吗?”早上的时候还没听艾布特说起呢。
“嗯!”
“那累吗?”我问的关切。
“还好!”他宛起一抹好看的笑,我们相视一笑,我再斟酌着问:“法国那边,没问题了吧?”
“那边没事。”简单的四个字落下,他便没再继续深谈那边的事,既然他不想谈,我也先不急着问,顺着刚才的话我说:“那——,就这样开除丁总,也真没事吗?会不会太草率了?”
“你在同情他?”他看着我问。
我微愣,“当然不!”之前,在研究萧氏这几年的运作上,就发现这个丁总存在中饱私囊的现象,有这样龌龊行为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只是他虽然存在很多弊病,可毕竟是萧氏的元老,而且很多社交方面上的关系都是他在打理的——”
“你对自己没信心?”他突然打断我,又问,我定定地看着他。
片刻后,
“OK,那就开除吧!”我笑得自然。
“上次的伤,还痛吗?”他转移话题,回过身看我。
我笑了笑:“我哪有那么娇贵,早就没事了。”
“记得下次要小心点。”说这句时,他脸色有些凝重,我只好乖乖地应好。
“怎么样,这次去法国,你有没有带礼物给我?”边讨着礼物,我边拉着他到旁边的沙发坐下。
他果然一扫凝重,笑着回我有。
“是什么?”我很好奇。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黑色盒子。
打开,是一对大小不一的黑色蝴蝶形耳环,室内的光线下,耳环的表面闪动着玉一样的温润光泽。
“居然是耳环哎!”他之前可没送过我这个,我拿起那一只足有杯口那么大的黑色蝴蝶,本以为会很重,但比预计的轻很多。下摆的链线,如果戴起来的话说不定都可以垂到肩膀。而那只小的,只有两个拇指的指甲盖那么大,这样大小不一的风格,倒是别具一格,做得也很精致漂亮。
“喜欢吗?”
“嗯!不过怎么会想到送我耳环,而且——,这种类型的耳环,也不像是平时佩戴的吧?”
“两天后不是要举行晚宴吗,我在法国也帮你定制了一套同系列的黑色礼服,刚好搭配在一起。”他简单的解释说。
我像是一时间明白过来,笑容灿烂,“还是你想的周到。”欣赏看着,我的笑却是渐渐收了起来,变的为难,“可是——,我好像还是不能戴哎!”遗憾着,我啪——地合上盖子。
“为什么?”他的嗓音像是有些低沉,如果我能仔细去听的话,或许还听得出他话里,还带着一丝深沉的探究。
我有些迟疑地摸上耳垂上那一枚都戴了五年的耳砖,眼神跟着落向窗外那灰白的天,声音低淡:“因为——,我耳朵上有一枚拿不下来的耳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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