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镜子里看像个大学生,精神又有活力。
随后,我又特意画了一下眼线,显的那双杏眸更为灵动,又抹了口红,唇红齿白,美达达。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淡淡的笑了一下。
出门时,我心情有点小激动,像一只飞翔的小鸟轻盈愉悦。这种心情我已很多年不曾有过,像情逗初开的小姑娘心情澎湃难以平复。
直到车子进了景都大门,我又变的紧张起来。
望着公寓大门,我咽了咽口水,嘀咕道:“沈佳,你可以的。”
深吸了一口气,我从包里拿出手机,象征性的给邵易寒发了条微信,我估计他应该刚起或是出去跑步了。不管他现在是那个状况,我都有理由上去。
下了车,我微微挺胸,进了大堂,保安跟我打过很多次照面,算是半个熟人了,自然不会再拦我。进了电梯,我不由吁了一口气,又理了理衣服,突然觉的自己穿的有点幼稚,又有点后悔。
女人在爱情面前有时真会变的很傻,而自己并不自知。
我亦是如此。
当电梯在三十层停下,我心跳的飞快,紧张的不行,手指按在指纹锁上时,还有点发抖,再听到那两声滴滴声响,我感觉自己心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邵易寒竟然没有消除我的指纹,这让我欣喜又心酸。
推开门,我带着一种很难形容的心境踏进去,脚下不由放轻。看到开放式厨柜前一片空阔,之前的案台跟餐桌都不见了,我眉头微蹙,难到那天全被他砸了?
“邵易寒……”我叫了一声,一边往里走,心想:难到他还没起?便往他卧室去,这会我倒是没有刚才那般张紧。
刚走到他卧室门口,门突然从里打开,看到门后的人,我整个人如遭雷劈惊愕住。
门后站着一个女的,穿着他的衬衣,露着两条大白腿,一头长撒在肩上,看到我没有半点惊诧的神情,还对我笑了笑,问道:“你是邵总的助理吧?”
听到她这么问,我突然想起这女的是那个叫什么丽丽的,之前在夜总会见过一次。
“你……你怎么在这?”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颤。
她笑的很妩媚,还朝我挑了一眉,“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我双手不由攥紧,一把推开她,冲了进去,看到男人趴在床上,整个背赤裸的露在外面。
那一瞬,我感觉自己要原地爆炸了。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呢?”那女的被我推了一把很生气的样子,追紧到我身后,指着我,“这卧室是你能进来的吗,出去。”
我整个人像石化了一样,直盯着床上那个男人,他一动不动,好像睡的很沉。
“喂,你听到没有?”那女人用手指捅了捅我的肩。
我就像一颗点了导火线的炸弹,在她手指捅在我肩上的那一刻,彻底的燃爆。我一个反手挥开她的手,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朝她吼道:“滚开!”那声音大的能催毁一切。
男人一下从床上翻身弹坐了起来,一脸迷惑的看着我跟那个女的。
我瞪着他,全身不受控的发着颤抖,随即,微仰头,勾嘴角,讥笑出声,“原来……男人都一个样。”音落,我不带任何感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过身,推开身边的女人,疾步而去。
“神经病吧。”那女人在身后骂道。
我跑出卧室,便往大门去,快到大门口时,听到里面男人的怒吼声,“滚!”
我不由冷笑了一声,甩门而去。
从景都出来,我连车都忘了开,漫无目的的走着,眼眶里是干的,没有眼泪,心口是冰冷的,没悲伤没愤恨,好像失去了所有感知,像一具行尸走肉,徒有空壳。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脚疼的走不动,抬头一看,竟然走到了以前租房的那个小区门口。
看到小区大门那一瞬,我的眼泪无声而下,心口疼的我直不起腰来。
我以为我的心不可能再这样痛,当年看到莫子玉跟夏婉清时,我愤恨伤心,却也没有这般剜心之痛。
我蹲在路边,把脸埋在双膝间,咬着唇,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