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双眼迅速泛起泪光,不可置信的望着李欣轻声辩解道:“殿下怎么能这么说小妇人呢……光华公主与夫君是自愿和离的呀……”
“公主殿下!”师景再忍不住了:“您今日一来就处处针对师家,到底师家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要忍受您这般刁难?!”
他最讨厌别人老是把李世慧跟他和离的事情挂在嘴上!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自己想忘忘不掉,不就是因为有这些人的不断提醒吗?!
师诚志没有立刻呵斥师景。而是干咳了两声,对李欣道:“殿下,犬子性子暴躁不会说话,请殿下莫要怪罪与他。”
李欣却没有任何不悦,她正想跟这些人大吵一架呢。
此时不吵,更待何时?
于是她抬了手制止了骚动的远洋队,然后呵呵笑了两声,对师景说道:“你们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本宫的事情,被你们对不起的那两个女子都已经死了。本宫这次来新卫是干什么的,你们不会到现在都还没收到消息吧?”
她坐在高位,俯视盯着下面的洛清城和师景道:“本宫想要叫你们贱人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今日这寿宴可不是本宫不请自来,而是你们亲自给本宫下了帖子求着本宫来的。换句话说,今日就是你们求着本宫来骂你们的!”
李欣带来的人太多,大部分人都倾向李欣那边。
洛清城见眼泪没什么作用,便也不哭了。她只是微微冷了声音说道:“殿下非要将光华公主和离的起因归结到民妇身上,民妇也不敢不认。说到底,当年的确是民妇的错,谁让民妇与二郎是青梅竹马、情谊深厚到再容不得任何人插足了呢。光华公主当年选择离开也是看出了这一点吧……”
她一副她很无奈很无辜的样子。
她豁出去了,左右今天是要得罪这天舟的公主的,此刻还怕得罪的更早一些吗?你说李世慧那贱人的和离是我造成的,那我就承认好了。
“但是公主殿下就凭此事谩骂民妇是贱人,民妇心里当真委屈。”她抬起头直直望着李欣那美貌的脸蛋,对女儿师文婷的未来越发忧虑,便毫不客气的指责道:“民妇的身份虽然及不上殿下您尊贵,却也知道什么话在什么场合下能说,什么场合下又不能说。这并不关于礼仪,而是教养问题。”
新卫这边的人将李欣看做了敌人,此刻听到洛清城一番义正言辞的辩驳,顿时就觉得扬眉吐气起来,连带着他们的脊背都挺直了不少。
哼哼,南蛮子,看看你怎么反驳?!你们天舟的女人跑来插足人家的感情,仗着身份欺负人家青梅竹马的有情人,简直不要脸!
师景也不戳穿洛清城的谎话,只是淡淡的望着青砖地面,一句话都没说。
李欣听了果然气的不行,她并不知道李世慧当年与师景的感情是怎么一回事。张靖嘉只是选择性的给她讲了阿娘的一些事情,这些琐碎的关系却没给她说过。
她只好拣自己知道的反驳对方道:“就算光华公主的和离跟你没有关系,那安邑郡主崔文槿呢?她可是师家的嫡长女,却在光华公主离开后日日受你虐待,最后甚至被扫地出门!”
这事是她亲身经历的!洛清城你再怎么辩驳也逃不过一个恶毒继母的名声!
洛清城想不到这天舟的公主竟然这么难缠,对方似乎非常清楚那两个贱人的事情。尤其是在说崔文槿的事时,她的语气十分坚定,显然是手中握了证据的。
自己若是在这个问题上和对方死磕,肯定会吃亏的。
她想了下,看着已经围上来的客人,不由在脸上浮出一个苦笑。
“文槿她……”她的表情十分委屈,看了看自己夫君和公公,然后嗫嚅说道:“就算是民妇的错吧……那时候民妇也才当娘,哪里知道继母难为。那孩子性子深沉,在她心里也是认定了民妇是仇人吧……”
她感叹不已的说道:“否则她也不会去了周王府改了崔姓了。这事,可不是我们的意思,全是她一人所为。”
不是他们师家所为,崔文槿弃了父姓就是大逆不道、数典忘祖!
众人看向洛清城的目光更加敬佩。谁不知道女子做人继母最难了。对他太好吧,人家会说你不把他当自己亲子一样严格教导,好好一个孩子给你养坏了;对他严厉点吧,别人又会说你虐待原配留下的孩子,是个恶毒的女人;对他不好不坏,又说你不在意这孩子……
总之怎么做都是不对的。
有些人干脆小声议论起来,谈论着自己见过的那些继母怎么怎么艰难……
师诚志见了,嘴角慢慢弯起。他眼光落在了李欣身上,心里带着胜利的得意:这可是自己亲手给师景选的媳妇。你敢跟她斗,你还是太嫩了啊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