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虽然很礼遇我,但终究还是不信任我!”
“田续肯定是有极其重要而又机密的情况,要禀报给钟会。而钟会让我回避,就足以说明他还是不信任我。”
他轻叹一声,渐行渐远。
而这座军帐内,田续对钟会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启禀镇西将军,邓艾刚经过雒县,还未走远。”
钟会平静地说道:“知道了。不过,你此次过来,不只是禀报此消息吧?”
田续立即说道:“镇西将军明鉴!属下此次过来,确实是有重要情况要禀报。”
钟会看着田续,严肃地说道:“讲。”
田续沉默数息之后,说道:“邓艾被押上囚车之前,说了许多狂妄的话语。”
钟会闻言,眼神一凝,立即问道:“是何言语?”
田续观察着钟会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说道:“邓艾曾说,是有小人对晋公进了谗言,导致他到此境地。他甚至还说,诬告他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将军您……”
钟会立即大怒,高声喝道:“他竟敢如此!他下此谬论,简直是狂妄至极!我岂能容他如此污蔑!”
数息之后,他冷静下来,盯着田续的双眼,以森冷的语气问道:“他真的这么说了?”
田续见此,立即斩钉截铁地说道:“是的!将军,他就是这么说的!”
“他甚至还说,他要面见晋公,陈述自己的冤屈,让晋公严惩诬告他的……”
钟会听到这里,不禁无比暴怒,同时感到有些恐惧,后背甚至冒出了冷汗。
但他立即以暴喝出声,来掩饰心中的恐惧:“邓艾自己谋反,是证据确凿的事实,竟然还想栽赃陷害于我,岂有此理!”
“此事我已知晓。你退下吧,暂且先去歇息。”
田续听到此话之后,立即恭敬地退出了这座军帐。
钟会立即吩咐兵士,去请镇西军司、监军卫瓘。他要与卫瓘,进行紧急军务商议。
不久之后,卫瓘进入了这座军帐。
卫瓘在一侧落座之后,钟会立即对他说道:“紧急召见军司,是因为有重要军务,要与你商议。”
卫瓘闻言,常年阴鸷的神情并未波动,平静地问道:“镇西将军,何事?”
钟会立即对他叙述了,方才田续对自己禀报的话语。
卫瓘听完之后,阴鸷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平静地问道:“镇西将军认为,田将军所禀报的情况,是否属实?”
钟会立即回复道:“以我对邓艾的了解,他极有可能会这么做。因为,他就是一个居功自傲、狂妄自大的人。”
“更何况,田续曾经跟随我多年,对我忠心耿耿,不可能对我说谎。”
卫瓘听到此话之后,平静地问道:“镇西将军,准备如何处置此事?”
钟会见此,正视卫瓘,语气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与军司,在此事上,是同谋划、共进退的。现在请军司过来,就是要讨教一个万全之策。”
卫瓘极为愤怒,心中暗骂:“钟会这个家伙!素来狂妄自大,现在更是强行把我拖下水!”
但他表面上却是如此说道:“镇西将军,若邓艾真的活着到了洛阳,并且见到了晋公,你猜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呢?”
钟会立即紧张起来,陷入了沉思。
沉思数息之后,他语气森冷地说道:“只要不让邓艾见到晋公,他就不会有任何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