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伤放心不下,还是出来找了。找了一家一家的店,终于是在小酒馆里发现了喝得烂醉的天清和小药。未伤叹了一口气,两只手扶着两个小姑娘出来了。他心里还不住的抱怨着:这么晚还敢跑出来,遇到流氓该怎么办?你们两个人胆子真大!未伤心里抱怨了几句,但是又难受起来,哎,如果自己不是京国的二皇子,不是木隆付的儿子,他大概会拼尽全力帮助天清和小药的。可惜,他就是这个身份,什么都做不了。
未伤把两个小姑娘放到了床上,盖好了被子,然后自己坐在了椅子上,开始思索起这件事。想着如何毫无破绽,不被木隆付怀疑地帮助小药。有什么办法呢?未伤虽然平时嬉皮笑脸,只喜欢拈花惹草,可都是装的,他只想觉得动脑子十分费劲,懒得去动,其实未伤也是很聪明的人。他想,天清潜入向府,无非是去寻找证据,有可能她已经找到了,但是她不能交给上一级官员,因为父皇肯定不会认帐,甚至还有可能发现天清的身份,这对天清很是不利。如果国法治不了他,也只能煽动民愤了,当时候父皇也没有办法。凭若景润在云华的威望,再加上向乙权在云华也没做什么好事,估计只要让百姓知道这件事,再添油加醋些,百姓应该会在城中闹的。只要流言一起,再加上七嘴八舌的一说,琢磨这事应该会往好的发展。未伤不知道为什么要帮天清,他甚至也知道天清不仅是为了帮小药,也是想拔掉木隆付的一根刺。那他的理智实在是控制不住他的情感,他会背叛木隆付。他又想到那年未央在木隆付和天清之间选了自己的父皇,虽然他不知道大哥有没有后悔,但他,不想让自己后悔。
天清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在自己房间里了,她摸了摸疼痛的头,四处看了看。小药躺在她身边还睡着,那大概是未伤带她们回来的。天清走下了床,虽然不知道未伤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她始终不希望和未伤成为敌人。天清叹了一口气,该去进行自己的计划了。
天清首先来到了若府。这里自从发生惨案后就没人再来往了,到处荒草丛生,碎石斑驳。天清四处看了一下,这里有些被打扫过了。天清来到了小药说的下棋的地方,仔细地翻了一下,看看有没有向乙权杀人后留下的痕迹。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石桌底下,天清找到了一枚扳指。她仔细看了看,这枚绿色的大扳指应该是私人订做的,如果不是若景润的,就是向乙权的。她再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才发现扳指里面有一个字,正是一个“权”字。天清笑了笑,这算是找到向乙权留下的把柄了。向乙权可能自己也想不到,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落在这里。天清藏起了扳指。接下来就可以把消息散播出去了。
天清来到人比较多的集市,将扳指交给了一个在街上混的人,然后给了他一些钱,叫他去街上叫卖,就说是在若景润死的地方发现的,应该是若景润的遗物。这一来二去,总会有人发现里头的字,也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办完事的天清在屋里坐了会,才过了一个时辰,就有人带来了好消息。
那个托事的人说:“那些人已经发现里头的字了,更有甚者比较了扳指的大小,一口咬定是向乙权的。现在谁也不敢买扳指,但流言已经起来了,就说……是向乙权为了当这云华的城主,杀了若景润和他全家。”
天清淡淡一笑,说道:“很好。”她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就是她刚刚从向府偷来的最关键的一封信。可她不能把信公布出去,这样就会牵扯到木隆付,而现在她还不想动木隆付,况且她动不起。所以她只能交代那人说:“你就对问的人说,你一天夜里经过若府的时候,看见向乙权到若景润家中,他们之间有肢体冲突,你当时不想惹祸上身,就赶紧跑了,然后没想到第二天若景润全家都死了!明白吗?就这么说!”
小混混又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了。他有些奇怪的对天清说:“都按照你的指示说了,本来还没人信,突然不知从哪里跑来一个人竟然应和我,说那天晚上也看见他们有冲突,还说看见我跑了,你说怪不怪!现在,云华城闹得沸沸扬扬的,大家都信了,要上报朝廷讨个说法呢!”天清给了小混混一点钱,打发他出去了。
天清一猜就知道这个人是未伤,要不就是未伤派来的,因为知道此事的除了小药就是未伤了。小药做事不会那么稠密,原来他还是愿意帮我的,虽然他不能明说,但天清觉得还是要好好感谢他,毕竟在木隆付和自己中间,他还是选择了自己,不像木未央!想起他,天清一肚子气。不想他了,既然云华这里开始躁动了,流言一定会传到皇都里去,木隆付肯定坐不住。如果民怨再大点,木隆付又得想办法平息这些民愤,还不如杀了向乙权容易,还能给云华的百姓留个好印象。天清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心里轻松了不少。这次她倒是想看看,木隆付会在心腹和民心中选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