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杰德谢尔曼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很清楚自己的父亲,老谢尔曼可是做投资出身的人,怎么可能会设立一个会破产的基金呢?这种财产托管性质的基金在美国已经有好几十年的历史,有着非常成熟的机制和管理经验,怎么可能到自己头上就破产了?“我需要一个理由!而且我会要求会计公司对基金查账的。”
不过这个所谓的基金会主席显然并不在乎杰德,在他看来,这还是一个毛头小伙红楼-敬哥。听说他性格软弱,而且对商业的事情一点都不清楚。想来之所以如此震怒,不过是因为自己以后生活没保障的缘故。这个主席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杰德,以后这个人就要从洛杉矶上流社会除名了。至于自己嘛?顶多就是背负一个“经营不善”的骂名而已,而自己通过基金会公开和私下的收入已经足够自己三辈子的花销了。
“我可怜的谢尔曼先生,您难道不知道任何一种经营都会有风险么?即便是基金运营也是如此啊……全美每年有多少基金破产,您应该多看看报道才行了。何况我们的‘谢尔曼家庭发展基金’并没有破产,而是出现经营困难。我觉得我有负您的期望,所以特意向您辞职。为此,我可以放弃今年的年薪和期权激励。”
谢尔曼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让这位主席心头暗自一惊。如果是原来的杰德只怕是就被忽悠过去了,可偏偏现在谢尔曼的体内是一个来自21世纪的投行天才经理人,这点小把戏哪里能如得了他的法眼?基金会破产自然是有可能的,毕竟作为任何一种商业形式,都是有风险的。可是“谢尔曼家庭发展基金”却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基金,它没有被授权购买任何商业投资产品,除了原本拥有的优良资产之外,其余的投资产品就是美国国债或是欧洲工业国家的国债。按照这样的投资手段,虽然基金赚不了太多的钱,但也绝对不可能破产。
“很抱歉,托德先生,我对您和您的团队非常的不信任。”杰德收起了自己嘲讽的笑容,转而露出一个果断的表情。“老贝尔,现在就请通知下洛杉矶地方检察官办公室,我这里有一起商业诈骗案需要报告。同时也请您通知下德勤会计事务所和众达律师行,我想我们这里有一个他们非常感兴趣的案子等着他们来处理。”
“谢尔曼先生,您这是对我的侮辱!”托德有些紧张了。他在心里暗骂道,这哪里是一个对商业狗屁不通的年轻人?分明是一个在商界混了多年的老油条!先是找地方检察官报案,而且直接就将案件定性成“商业诈骗”,这绝对不是新人的眼光可以达到的好不好!然后就是会计楼和律师行介入,为未来的民事起诉做准备。最重要的是,这个小谢尔曼挑选的可是德勤和众达。
德勤身为五大会计楼之一(此时安必信还没有被安然牵连破产),其本身还额外提供有关金融和投资的法律咨询业务,因此他们对查这种涉嫌商业诈骗和破产的公司账目可是特别有经验的。而众达则是全美最大的律师行之一,他们的主要业务就是金融和投资相关的法律咨询业务。将这样两尊大神请过来,托德可没有信心能从他们手上落得好处。
看到托德的表情,谢尔曼微笑着说:“中国人有句俗话叫‘莫伸手,伸手必被捉’。托德先生,看在我们合作多年的份上,如果您将不该拿的钱退回来,我还可以网开一面。”
“我哪里有拿不该拿的钱?”托德声色俱厉地回应道。“我不怕被调查的。”
“那我就静候阁下的好消息了。”谢尔曼也懒得和托德纠缠,“不过需要提醒阁下,世界虽然很大,但是阁下却没有地方可以躲的。您和您的手下就等着见牢底坐穿吧!”
和托德翻脸之后,老贝尔对托德自然也没有好脸色了,但还是比较客气地将他送到了门外。但是回来之后,却面有难色地对杰德说:“少爷,就算我们能证明托德有不良行为,但是我们现在却是陷入到一些资金困难局面了。您和老爷夫人的医疗费用,还有几栋房产的维护费用和日常开支已经非常庞大了,再加上未来支付给会计楼和律师行的费用,我们极有可能会破产。所以我建议少爷还是吓唬下就好,不要真的雇佣他们。”
“那不行!老贝尔,我不能让大家觉得我父亲去世后,谢尔曼家就是好欺负的了!”杰德自己也是骑虎难下,如果认栽的话,只怕谢尔曼家未来在洛杉矶乃至整个加州都混不下去了。可如果不妥协的话,老贝尔也说了。“这还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杰德忍不住苦笑道,“老贝尔,将账目送到书房来,我们来谈谈我们家的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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