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中的舞蹈教室,清冷中带着几分凄凉,我蜷膝坐在窗台上,头抵着玻璃望向空中,深邃的瞳孔中满布空茫,“又是新的一天开始,辛苦的一天……”
寂静一片的室内,突然自墙角处传来弱气的反驳声,“明明辛苦的人是我……”
“如果不是你通知我,说什么禁演结束的话,少爷我用得着这么辛苦吗?”我将仇恨的目光扫了过去,死盯着抹布般堆在墙角,累得有呼气没吸气的家伙,诡异的提了提嘴角,“你前方那块地板擦得不够亮,还不继续!”
“我是你的经纪人,你不能这么压迫我!”形似抹布的杉山景挺直小腰板,被汗浸湿了的头发,一缕缕紧粘在他的额上,让他看来很是邋遢、狼狈。
“只是暂代经纪人罢了,”少爷我不屑的耸了耸肩,毫不在意的转头望向窗外,“你目前最多只能算是生活助理。”
“我……我总有一天会是的,只要我可以作出成绩,事务所就一定会认可我的。”杉山景重新缩了回去,说话的声音也由理直气壮变得越来越没自信。“我最近明明有尽力帮你安排工作……”
“对,十几天只找到一份平模的工作,赚到的钱还不够买两份章鱼烧。”少爷我毫不留情的接了下句,将他最后的奋起一举压垮,“快擦,练舞的人马上就要来了!”
“呜呜呜……”杉山景拿下蒙上雾气的眼镜,用手背胡乱的蹭了蹭眼角,正哭得像只小奶狗的时候,舞蹈室的门被人推开了,杉山景僵了一下,一张嫩脸马上就红了起来。
站在门口的女孩愣住了,苦着一张进退两难的脸,尴尬的探了探脚又收了回去。“早……上好,若井桑、还有……这位先生。”
“哈哈,早……”杉山景的脸色被羞得通红,低着头尴尬的傻笑两声,慌乱的想将眼镜戴回鼻梁,结果不小心被眼镜腿戳中眼睛,眼泪再次流淌而下,难堪的趴在地板上,像只鸵鸟般将脸埋在双臂间,顷刻间切换到鸵鸟状态。“呜呜呜……”
“哦哈哟,美香,”少爷我气定神闲扭过头,冲站在门口的佐伯美香,扯出一抹温和的笑容,站起身缓步走了过去,“你来得好早啊!”
离练习开始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这丫就已经换好了练舞服,是不是也太拼了些?听说她已经有了自己的fen,正渐渐被更多人所接受。只可惜,少爷我的禁演却在这个时候解除了,她以后没办法再经常性的参加公演。如此看来,本少爷还真是碍眼得很哪!若是我现在再说感谢她这阵子的代役什么的,是不是显得更加虚伪,恶心了呢?
“我起来的早了,又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所以就早早的跑到舞蹈教室来了。”佐伯美香半仰着头,写满了孺慕之情的瞳孔,毫不闪避的直视着我,脸颊上浮现出羞涩的粉红。
我敛下眼皮,下意识的错开她的视线,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压低了她的视线,“我们一起练习吧,我很久没有参加公演,很多东西都生疏了,需要你重新教教我。”
“若井桑,欢迎回来,”佐伯美香丝毫没有发现异状,孩子气的用力点了点头,眼球来回转动几圈,脸色泛红怯怯生的伸出双臂,动作生涩的用双臂环住我的肩膀,轻拥了一下随即放开,“能成为您的代役,我真的很很很开心。”
我愣了,身体僵硬的任她抱住,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开心?她……不介意吗?
“前辈,我们去练习吧!”她眼中闪过一抹狂热,“一定要让他们看看,你到底有多棒!”
她不在意?她居然真的不在意!那么,抢了别人舞台的家伙,至少不该表现得太差才行。“好,我们开始吧!一定要让其他人知道,我有多棒!”
音乐声响起,并肩的两道身影,随着节奏轻快的跳跃起舞。自鸵鸟状态中恢复过来的杉山景,边偷偷整理自己的仪容,边一脸惊讶的望向我,“是我眼花了吗?若井千里的脸上,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么认真的神色……”
*
少爷我上身只着汗湿的黑色背心,揉得像块抹布似的黑色衬衫随意搭在肩上,湿漉漉的黑色短发凌乱的根根耸立,一路上无视身后拖着两个大塑料袋的杉山景,走路带风的飙向剧场休息室。
“我回来了!”少爷我飞起一脚踹开半敞开的大门,微昂起下巴冷然一笑,目光扫向打打闹闹的妹纸们。
喧闹的休息室像被人按下了消音键,寂静得很是怪异,十几双写满控诉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投注在少爷我的脸上,不时眨巴眨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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