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孟雨拍拍胸脯:“这个自然。”
候灵闪还不甘心,又道:“哎,你不会对她有意思吧。我看她跟我比较相配,身材比较娇小,而且年纪也相仿佛嘛。”说完还很妩媚地抚了一下鬓角。
孟雨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小声道:“快滚快滚,不听话什么都没有了。”
候灵闪故作不满地离去。
孟雨回到桌旁:“姐姐,为何这么远的路,不让江战过来,让姐姐一个女子这么辛苦?”
江绿萍叹口气道:“孟贤弟,你还不明白吗。自从年前江战来到西玉州,看到你妹妹的情形,心里有多难过。他不愿意再来这边,再说家里大哥自从七年前被重伤之后,身体一直不好,也有好多事情要江战来处理。我家自从不再与朝廷合作,生意难做多了。不然也不能跑这么远。孟婶婶倒是经常想办法找一些西玉州和周边的生意给我家,兼带着北燕这边也做一做。”
江绿萍是江战的姐姐,七年前江家大公子江承天重伤,武功尽失。而江绿萍也受了重伤,但因为江战当时只有十五岁,所以只大两岁的江绿萍伤好之后便要承担家庭重任,又要重新开拓新的生意,自是十分艰难。江绿萍也因此将自己的终身大事耽搁了,已经二十四岁仍然云英未嫁。但看着江家新的生意业务尚没有完全的眉目,江绿萍也只好先不顾自己的事情了。本来江承天看江战已经二十二岁了,应秀灵也从西玉州有信去,而孟雪更是从小跟江战亲如兄妹一般,就想赶紧将弟弟的婚事办了。家里有一桩事情定好之后,也好寻个合适的人家让江绿萍安心出嫁。否则江战的大事不完结,江绿萍也是一定不肯顾及自己的事情的。
江战来到西玉州,看到长大了,而且出落得惊人美丽的孟雪,心中的爱慕本来更深了一层。却不想孟雪却明显对江战无意,而且态度也淡淡的。当年为救孟雪而落下残疾的江战,突然感到多年的思念原来是一场虚空。而且自己家道中落,若无原来的情意,本来内心骄傲的他是定不愿高攀的,既然情意不再,他不愿再待下去,给从小待他亲如母亲的应秀灵留下一封信,便独自离开了。
孟雨和江战同在黄山学艺,是感情很深的师兄弟,但他也知道没有理由去要求孟雪,虽然孟雪现在的心思,根本是个空中楼阁。应少言和萧点秀年纪都不小了,随时可能成亲。到那时,孟雪受打击的情形,不就和今天的江战一样吗。这其实是个始终缠绕孟雨的心结,他担心自己的妹妹,更觉得对不起从小一起长大的江战。
孟雨问江绿苹:“姐姐什么时候回江南呢?”
江绿萍道:“货物已经交易完了,但还有些其他生意的事情要处理,我还要呆个三四天。”
孟雨心想:“一个女子,整天这样在外边风里雨里奔波,也实在不是个事情。”其实他有些关于京城凶杀案的事,有点想请同样擅使刀的江绿萍帮忙的想法。那八个人虽然众口一词看不出刀口,但未必是所有人都没有看出来,更若是八人都不能置身事外,那只能请其他的用刀高手来破局。然而孟雨还要在北燕先处理完自己的事情,虽然和江家是世交,又和江战感情很好。但毕竟此前与江绿萍并不熟悉,让她在这里等着自己,再回西玉州帮自己的忙,他有些说不出口。
他对江绿萍道:“姐姐吃面吧,都要凉了。等吃完了,我陪姐姐回房间。”
江绿萍笑笑道:“好。”
孟雨送江绿萍回房间,短短的路,两人倒一时无话。没有具体的事情要谈了,就变回纯粹的两个孤男寡女,一时都有些不自然。
走到江绿萍的房间了,孟雨突然还是把事情说出来了。他本来就是一个干脆的人,今天的事情不想拖到明天:“江姐姐,如果回江南没有太多事情的话,能否在北燕和西玉州多留一阵。”
江绿萍有些诧异:“孟贤弟有何事情尽管说。”
孟雨将接了这起案子,和在京城验刀口无果的事情说了一下。江绿萍眉头皱起了:“孟贤弟,我家里虽然也有很多生意事务要打理,但并非完全走不开身。贤弟要我帮忙,自然也是责无旁贷。只是听到这起案子,凭孟贤弟一人,能对付得了吗?”
孟雨叹口气:“此事确实事关重大,虽然皇上允了各处都可便宜行事,但事实上孟雨一直只是个民间探案的身份,真办事却没有得力的人手。”
江绿萍笑笑,爽快道:“你要我帮你多久?一个月?两个月?三五个月也行。”
孟雨大喜:“多谢姐姐,有一个月尽够了!”
江绿萍又笑笑,她是典型的江南美女,若是不像第一天那样豪饮,其实是个很秀气文静的女子:“那我进屋啦,祝你和候大侠晚上玩得好。”
孟雨也高兴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