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爷?”方才不是说他邀请楚芊华一见吗?怎么……忽然脑内灵光一闪,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八王爷怎么在这里?”
“我……见这些花开的争妍斗艳,索性带着侍从沿路赏赏花陶冶性情,没想到竟遇到了五小姐。”
这一席话下来,让芊凰突然觉得自己的问题非常多余,来这里的人除了祈福就是赏赏花草吧,不过他面对她的时候倒是没有用“本王”来自称,可见他并不是那种喜欢倚仗权势的人,只凭着这一点,就足以令人另眼相看。
权力似乎在每个人眼里都无比重要,甚至有的人穷尽一生都无法得到这至上的权利,他却丝毫不在乎这种权利带来的优越,这样的人,确实值得别人用真心来对待。
“五小姐现在可有时间?”
“嗯,王爷有事要和臣女说吗?”
“……”
在她的目光注视下,墨子渊突然觉得自己所谓的拘谨就是对她的不尊重,她这般认真的神情似乎丝毫不忌讳什么男女有别,在那双清眸的注视下,仿佛一切罪恶和欺骗都无法遁藏。
想到这里,他的面色微微一沉:“五小姐,你要小心,薛小姐似乎在想办法对付你。”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些话,内心的担忧迫使他将听到的话全部说了出来,那双波澜不惊的眸中竟是染上了几分担忧的神色。
没有慌张,没有隐瞒,有的只是语气中粘带的那一点纯粹的担忧,这个突如其来的提醒让芊凰微微一愣,对面的男子已经叙述完事情的经过,薄唇轻抿成一条完美的弧度,目光里带着几分淡淡的担忧。
“……多谢王爷提醒,臣女会当心的。”
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吗?墨子渊的眸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失望,毕竟相遇的时间来之不易,他试图重新拉出一个话题,可偏偏这时候大脑是一片空白,除了薛羽的那几句话外就再想不起别的内容了……
“不知赛事……准备的如何?”最终还是芊凰打破了这份尴尬的气氛,樱唇轻抿,明亮的眸中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纱,空灵澄澈,又散发着一股掩不住的灵气。
墨子渊的内心慢慢从方才的慌乱中脱离出来,理智一点点占据了他的大脑,细细思考了片刻后回答:“人选还差一名,另外武器的打制还需要一段时间……”
打制武器?“打制武器需要多久?”
“……大约半个月左右。”
“不行。”芊凰果断地否决了这个步骤的实行方法,绝对不能在这方面拖延太长时间,时间拖延得越长就对月国越不利。
墨子渊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面色似乎有几分无奈:“尽管时日过长,但若是没有趁手的兵器形势只怕还是对我们这一方不利。”
“王爷可是命人在铭金铺打制武器?”
“是,五小姐怎知?”为什么他的一切举动都无法瞒过她的眼睛?仿佛只是在这一瞬间,墨子渊又一次对面前的女子产生了疑惑,她究竟是何身份?真的只是一名普通的庶女吗?
他所见过的庶女,都是自命轻贱,甘愿做别人脚下的尘土,而她,却是从未放弃过一丝一毫的机会,在她脸上,从来看不到悲观和绝望,有的只是一如初见的坚强,这样的女子,会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接近她,探究她身上隐藏的秘密。
“铭金铺是京城里最大的武器打制铺,这是它的亮点,但同时也是它最大的缺点,对手的举动措施永远都是令人防不胜防,以芊凰之见,与其选择这种风险较高的店铺去打制武器,不如去选择一些风险相对较低,更能保证安全性的店铺。”
从她的娓娓道来中,墨子渊似乎突然被人理清了思绪,头脑越来越清醒冷静,反复思索权衡着这个提议的可行性,目光偶然与对面的女子接触,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平静毫无任何表情的面孔,那双幽深似水的紫眸似乎散尽了万千花海,坚定的光芒闪烁其中,无比绚烂。
只是一瞬,竟让墨子渊觉得自己的果断性还不如一名女子,这般优柔寡断也许将来只会害了月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母妃不是从小这般教育他吗?况且五小姐此番好意确实对他们有利,也不好白白费了她的一番好心。
“好,就按五小姐所说的行事。”
“另外,还有一件事。”芊凰从荷包里掏出两个戒指状的物体轻轻递了上去。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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