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灵堂。
设在后院儿。
由着是洋房式的建筑,任家之前的后院对于中式葬礼来说,着实太不合规矩,所以任老爷下令拆了。
建了个新灵堂。
设了牌位。
但是毕竟事从突然,灵堂边儿上还是离着邻居家的柴房近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中间只是隔了一层石墙。
两个人影站在柴房阁楼唯一的一扇窗户前,一前一后。
“祖父啊,咱们这次来这儿,可是为了您老人家好呐!”
前边儿的那个留着鬓角白发的老秀才负着手,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看着灵堂里头青衣的仆从来往打扫布置,眸子里闪过一线戏谑。
后边儿那个人深深地低着头。
老秀才没有听见回答,嘴角划过一抹嘲讽。
任我宰割的人罢了!
柴房阁楼也许是许久没有人进来过了。
遍布着灰尘与蛛网。
但是两个不速之客身上却没有半点痕迹,凭空站在腐朽的木板上。
老秀才朝前走了一步,离得窗户又近了些,将自己暴露在了阳光下,却丝毫不在意。
而脚下刚刚站的地方,竟然仍旧有着一片灰尘与周围浑然一体,连脚印都没有留下。
不知道用了什么法门。
接着老秀才遥遥看着任老爷从后厅大门走出来,对着仆从在吩咐什么,他眼睛微微眯起,接着好像在自言自语地道:“祖父啊,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见不得孙儿对您好呢?就让孙儿帮您做回大事,成为一代尸魔,就有那么不乐意么……”
“您说,要是您三年前能懂事些,听话些,咱祖孙俩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再来这地方一次么?”
说着说着,老秀才的语气渐渐生出些危险与冰冷的道。
身后的男人身子抖了一下,男人低着的手迅速握拳,压制自己的颤抖。
安静了会儿,慈眉善目的老秀才突然笑了,他回头看了身后的仆从状男人一眼,男人忙安定下来,这时老秀才微笑着开口如此道:“逆天改命可是禁忌,孙儿为了您,可下了不少功夫啊……”
“上一次那任威武的事让您搅了……”
“这一次……您可得乖一些了!”
说话间,老秀才负着的右手指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捏起了一张黄符,指尖卷动间隐·秘·地将那黄符卷成了针状,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青面男人惊恐的眼神中,将那符刺进了男人的眉央!
男人的身子突地浮现起一股股灰气,眼眸泛起白烟来,失去了意识,然后灰气迅速内敛……
…………
罗梓突然皱了眉。
刚刚,好像有一阵莫名邪恶的法术波动在周遭涌动。
却又突然消失了。
对这个法术的感知……竟隐隐约约的有些让他产生一种陌生的熟悉感?
但这个感觉让他有点恶心。
罗梓皱着眉,心中怫然不悦,将手里捧着的《柏拉图集》塞回书架里,闭上眼打算仔细感应一下。
毕竟现在师傅九叔接了这笔生意,自己现在又正好就在,替任家感应一下也不无不可。
“砰砰砰!”
就在罗梓打算感觉一下的时候,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被迫打断,罗梓面色有些冷,但还是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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