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都不能有丝毫的不敬。
周茹初在旁边悄悄捅了我一下,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抬头看向她,却见她已经走到了床边坐下,和那个中年男人一起看我。
站在门口的我,满脑门都是汗,感觉有些慌张,感觉非常别扭,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可我实在不知道我做了什么错事。
“就是这个小子?”中年男人忽然开口问道。
我疑惑的抬起头,心说这个大叔怎么这么没礼貌,说话语气好像带着火药一样,我又不欠他的钱至于这样吗?
没想到,周茹初在一旁有些不高兴的说:“爸,我和你说了的,他叫陆舟,他有名字,不叫小子。”
这……这个人居然是周茹初她爸?别说,我还真欠人家的。
中年男人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周茹初不要说话,然后再次看向我,向我招手说:“你过来。”
我虽然心里老大的不情愿,但看在他是周茹初老爸的份上,我还是走了过去。
当我走到他面前,他向我伸出手说:“拿来。”
“拿什么?”我愣了愣,一脸的莫名其妙。
中年男人还没等再说话,周茹初已经急道:“爸,你怎么这样。他现在这样子,要是没了定魂镜,肯定会死的。”
“关我什么事?你的事,等回家了我再和你算。”中年男人声音冰冷的说道。
我此时心中翻江倒海,本来之前打算这次诅咒解不掉,我就主动把镜子还给周茹初,最后是她让我解开了心结,没有放弃生的希望。
可是,她爸这时忽然出现,伸手向我要镜子,我一时间真不知道要不要给他。
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一面镜子,其中暗藏着什么我不知道,但绝对不至于影响到他们的生命吧?
在我满心纠结的时候,中年男人忽然冷笑一声说:“你还嫌拖累小初拖累的不够吗?明白告诉你,你们在东北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盯上了。再这么胡闹下去,你不只是保不住定魂镜,甚至连我家小初也会被你害了,你知不知道?”
听他这么说,我猛的想起在公主岭的那家宾馆里,我确实好像被什么人跟踪并监视了,之后因为一直忙于奔波,我几乎就要把这件事给忘记了。但此时听他提起,我的心立刻悬了起来,意识到这件事绝对不会简单。
我又犹豫片刻,缓缓解开衣服扣子,就要将怀里面的铜镜取出来还给人家,心中默默想着,我可能很快就要死了,只可恨我最终也没能回家一次,连父母和爷爷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就在这时,一只小手忽然从旁边伸了过来,用力的抓住了我的手腕,我以为是周茹初,却见她距离我还有段距离,当我再看向那小手的时候,却发现它已经不见了,不由惊出一身的冷汗。
这时,周茹初起身跑了过来,将我一把拽到她身后,指着房门冲我大喊:“到门口等我去,不叫你进来,你就在门口等着,听没听懂?”
我惊愕的点了点头,见那男人要从座位上站起,连忙回身向门外走,任那中年男人如何喊我就是不停。
出了房门之后,我将门在外面拉上,然后回想刚刚抓着我的那只小手,猜不透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我的诅咒又对我产生了影响,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应该恨不能帮我将铜镜取出来才对。
难道,是古曼丽?
我将古曼丽取出,拎在眼前仔细观察,却没看出任何的异样,而此时,房间里面传出了非常激烈的争吵声。
中年男人很严厉的责备周茹初,说她不顾大局,为了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小子居然连定魂镜都拿出来了,还满中国的乱跑,要是出了事,只会对他这个当爹的造成伤害。
周茹初撒娇加耍无赖,忽略自己的错误不谈,不停的夸我有孝心,知恩图报,人的脾气也非常好什么的,说这样的人如果在她眼前死了,她一定会心里不安。
两人起初越吵越凶,最后居然是周茹初占了上乘,直到最后,屋内没有再传出争吵声。
又过了一会,房门打开,周茹初偷偷冲我扮了个鬼脸,暗暗向我比了一个剪刀手,然后故作生气的让我进屋。
中年男人又一次上下打量我,胸口剧烈的起伏,似乎气得不轻。
“你们两个孩子,真能胡闹,墓里面的事,自然要回到墓里面解决。你们就是找遍全世界的奇人异士,也没有人能解掉那个诅咒。小初,收拾东西,和我回家。”
周茹初指着我急问:“那他呢?”
中年男人气呼呼的甩手起身向外走,路过我旁边的时候将我推坐到地上,待他走到门口时,停了一下,非常恼火的说:“带着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