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缤纷的落英之中,一位身着粉色衣衫的舞娘拿着一把油纸伞飘然而下。
她飞速地旋转着,绕灯塔一周。
百姓瞪大了眼睛,立即鼓掌叫好。
今年的花灯节,唯独只有这支舞曲大放异彩,简直是别出心裁啊!
细细看去,才知道内藏玄机。
原来,油纸伞的伞柄,拴着一条粗麻绳偿。
远远看过去,舞娘是撑着油纸伞,其实,是拉着粗麻绳在旋转。
只见这位舞娘时而翻转,时而延展手臂,时而将裙衩舞成一个花苞。
在一群看傻了的围观群众之中,一身华丽紫衣的男子尤其出众。
尽管,在当时洪英娘的眼中,世间最英朗的男子莫过于夏侯然,可是,绕场一周,也唯独只看着这么一个男子还稍许有点看头。
她微微勾起嘴唇。
全东周,痴迷紫色的男人应该不多,而且,衣料非常华贵,一般百姓人家肯定穿不起,此人必定是太子无疑了。
就在那个瞬间,一枚星状的飞镖扫过,由于洪英娘去看太子了,她没有注意到。
“小心!”
疾风一声低低的惊呼,立马拾起地上的石子就弹了出去,截下了飞镖。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粗麻绳被飞镖划过,惊险欲断,眼见着洪英娘拉着摇摇欲坠。
疾风的一颗心也被提到了嗓子眼,他再也顾不上其他,,直愣愣地站起身来。
洪英娘眼疾手快,度了一个眼色过来。
意思就是:大事为重,她自然有办法脱身。
原来,异乡人打扮的人行事鬼祟,似乎就要转身回去码头那边,手里都多了一个很不一样包袱。
完全没有时间耽误,而且,洪英娘也是习过武的人,粗麻绳断裂,她自然会施展轻功飞身而下。
更重要的是,还会让旁人看不出来。
疾风敛起眉头,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往码头奔去。
洪英娘松了一口气。
她可不愿意功亏一篑,在她这里终结。
想着换作平常女子,面对如此惊险的场面,一定是脸色煞白。
她呆怔好半天,终于沙哑着嗓子喊了起来:天啊,救命——
“爷,您瞧瞧,多么可怜的姑娘,都吓得花容失色了。”
跟着太子的搜查官不敢造次,生怕太子冷漠得不肯救人,只得换了一种语气。
太子的寒眸扫了搜查官一眼。
紧接着,只看见紫色的身影一闪,太子飞身而起,在半空中接住了刚刚坠落下来的洪英娘。
这么近距离看过去,蛾眉淡扫,朱唇光润,雪白的肌肤简直吹弹可破。
真是不可多得的***啊!
那一瞬间,太子禁不住怦然心动。
蠕动了一下嘴唇,洪英娘故意带着怯怯的声音说:“奴家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搜查官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洪英娘,以他们听得见的声音说:“人们都说,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这一次,救命之恩,只怕要……以身相许了吧?”
洪英娘的脸色爆红,抬眸扫了一眼太子,飞速别过脸去。
她低头想着对策,该如何脱身。
没有想到,她这个反应,看在太子的眼里,就是含羞带怯地默许了。
抱着她的大掌紧了紧,更将她拥入宽厚的怀抱之中。
洪英娘动了动,试图挣脱下来。
顿了顿,她无比坚定地说道:“公子放奴家下来就可以,再次叩谢公子,奴家不过是舞娘而已,感谢公子抬爱。而且,奴家……已经有了……相公。”
太子眸色一暗。
他没有说话,缓缓将洪英娘放下来。
由于刚才飞身而下的时候,洪英娘是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所以丝滑的水袖都滑到了手腕处。
手臂上一点朱红,在雪白的肌肤上分外醒目,好像雪地里的一支红梅一般。
明明还待字闺中,怎么非要说自己有了相公呢?
太子疑惑地望过去,却见洪英娘微微后腿了一步,躬身垂眸,并不看他。
能被太子看中,是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事情,这个舞娘,还真是不知道好歹!
本来就是做着这行事情,所以衣兜里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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