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留在东周的王府又有什么区别呢?
“玲珑,你怎么对我还是那么抵触呢?”
玉锦州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声音十分低沉,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无奈和失落。
顿了顿,水玲珑淡淡地说:“玉锦州,你是一国之主,怎么可以长时间在东周耽误呢?我十分感谢你一路上的照顾,这个恩情,我一定会找机会回报。只是,我不能答应你去中图,因为,我还有未完成的事情。这件事情没有做好,不管我身处哪里,都会不安心的。”
玉锦州听到这句话,内心里好像被挖空了一个窟窿一般,汩汩地流着鲜血。
强行将她带去中图也未尝不可,但是,留着一个了无生机的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看看时辰,估计要不了多久,夏侯然就会发现你离去了。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不要留在这里说什么了。”
正要伸出手揽住她的纤腰,好带着她施展轻功离去,水玲珑已经踮起脚尖,先一步飞身而起,灵活得好像飞跃的大鹞一般。
玉锦州苦涩地勾了勾嘴角,无奈地跟了上去。
……
逍遥王府的热闹仍旧在继续,夏侯然想着千娇百媚的娘子正端坐在东边的厢房之中,嘴角禁不住弯了弯。
本来没有想过热热闹闹的,可是,一看见王府里挂起了红灯笼,来来往往的人都议论纷纷。
夏侯然的口碑还算不错,尽管吊儿郎当的,但是并没有做过纨绔子弟胡来的那一套。
这一次,甚至连酒肆的老丁头都提着羊腿来祝贺了,可见人气之旺盛。
一身紫衣的太子不请自来,扫了一眼大红的灯笼,阴阳怪气地说:“四弟这是什么讲究?大婚这样的大喜之日,竟然连父皇和皇兄都不邀请过来喝一杯喜酒?”
夏侯然微微蹙起眉头。
这个小十三,说好了让他看好太子的人,竟然连太子都引来了,这一点小事情都办不好!
虽然不高兴,还是不得不淡淡地回了话:“太子哥,四弟不过是找一个女子填补一下空缺而已,又怎么敢劳太子哥又送一次贺礼?再说了,太子哥哪一次不是出手阔绰?您这一个大方的性格啊,还真是让四弟担心太子哥送来太子府最昂贵的礼物,那真是万万不敢当的。”
太子的嘴角抽了抽。
本来不过是过来打趣讥讽夏侯然而已,谁会想着真的送什么大礼?
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前,夏侯然先高高捧起来,不送一份大礼,还真是一件丢面子的大事!
在内心里将夏侯然暗暗辱骂一番之后,太子假笑着说:“四弟的大日子,怎么可以敷衍呢?过一会儿,自然会有人将礼单送来,现在这么热闹,我们还是不要在门口闲话了,走,进去看看新娘子到底有多美,将我木头一般的四弟迷成这样。”
说罢,转过头,对着正下轿子的太子妃说:“爱妃,还不快来贺喜四弟?”
洪英娘极快地扫了一眼一袭红袍、长身玉立的男子,微风垂着他的墨发和袍角,更显得他气度高洁,比太子更加俊朗。
“贺喜四弟又添美娇娘。”
夏侯然并不看向洪英娘,只是说道:“多谢皇嫂,快快请进。”
说罢,他先一步转身,紧紧跟着太子往大厅走去。
洪英娘咬着下唇,回想着刚才看到的那一双如深潭一般的眸子,内心有什么情愫在氤氲着。
为了不让太子看出端倪,她极快地压制住内心的不同寻常,缓缓地跟了上去。
门外看热闹的百姓,有大胆的人喊着:“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王爷,王妃长什么样啊?我们恭祝王爷和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王爷和王妃是金童玉女。”
“……”
门外的声响不断,都是大喜事,福叔也没有禁止他们高喊。
只是,这一声声、一句句,好像针刺一般刺向了洪英娘的心,曾几何时,她和夏侯然,再也回不到金童玉女的时期了呢?
现在的夏侯然,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曾了!
正按住胸口,却猛然接到太子瞥过来的一个眼风,洪英娘浑身一颤,脸颊上淡淡的红印来不及掩盖下去,只得装作很坦然地说道:“早知道这里这么热闹,就将恒儿也带来好了,吃一点喜糖,再去找四婶讨一封利是红包,添一份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