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如此,乐婉先帮助了陈伟,然后才为陈伟配型,而且根据移植机构的记录,他从来没有做过相关的移植筛查。
“不可能!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合?”报案人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
“你不信那是你的事,关我们什么事?”乐婉一脸愤慨的看着报案人,没有放过他。
“你肯定是贿赂了警察,所以警察才会站在你这边。”
报案人又找了一个更令人信服的理由,“我也看到了,刚才你走进派出所的时候,还有几个人跟你有说有笑,你们肯定是事先串通好的!”
乐婉气得笑不出来,她当时明明在跟老警官吵架,翟景恺脸色阴沉如水,一句话也不说,这人是不是眼睛瞎了,连说说笑笑都说不出来啊!
她从老警官处得知,报案人叫谢方,夫妻俩有一个儿子,从小就得了尿毒症,经过多年的透析,也到了生命最后阶段。
就像翟妈妈一样,如果不接受肾移植,世界上所有的药都是没用的。
本来大家是同病相怜,恰好碰面还能互相打气,可翟夫人突然间换了个肾,这般神奇的缘故,让谢方夫妇二人心神不宁,所以才反应如此激烈。
就算乐婉同情他们,也不代表他可以凭着自己的怀疑去指责别人,她刚要开口反驳,却被翟景恺一把拉住,挡在了她面前,“你有证据吗?”
他直接问谢方:“你说我们跟陈伟做器官交易,你有什么证据?你说警方跟我们串通,你的证据呢?”
翟景恺身高一米八九,站在一米七左右的谢方面前,就已经显得十分的有威慑力,更何况他还有同龄人所不具备的沉稳气质,以及异常冷峻的气质。
当他以那张平静、面无表情的面孔盯着人时,非常具有威慑力。
“你还不承认吗,你没有任何证据,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更何况你还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我……我没有。”谢方被他的气息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险些被绊倒。
但翟景恺及时伸出手抓住了他,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蹲在他面前,一只手还握着他的手。
“我妈也是肾病,要不是陈先生及时出现,给我们带来希望,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去了,所以我理解你的心情。我走在街上的时候,很想拉着大家去医院做配型检查,但那显然行不通。”
“我知道你不相信奇迹,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觉得自己像个小偷,但这东西实在是太珍贵了。即使被人指责为小偷,我也不忍心放弃它。”
在乐婉看来,她可能真的以为自己只是在救人,但对于这些苦苦等待的家属来说,找到合适的肾源,就如同困在沙漠中等死的人突然发现一片绿洲一样。
“所以,作为幸运儿之一,你可以骂我,甚至打我,因为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不会允许你侮辱、诽谤乐婉!”
翟景恺让老警官要了一份当天医院的监控录像,放在了谢方的面前,“这是她不顾自己,救了那么多人命换来的宝贵机会,不是你说的那些肮脏交易。”
谢方颤抖着双手打开监控录像,看了好几遍,终于崩溃地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你说人为什么会生病?”
同样被叫去的陈伟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谢方,不由得想起了躺在病床上的女儿,眼眶也红了起来。
这一切,乐婉都靠在墙上,没有说话,垂眸看着坐在谢方身边的翟景恺。
当年翟景恺肯定也是个善良的人,只是他的生活充满艰辛,生死攸关,贫穷,各种不如意,真的能把人逼疯。
比起现在善良坚强的翟景恺,他到底要受了多少委屈,才会变成一个一心要毁掉一切,还要拉着男女主一起下地狱的恶人?
乐婉有些好奇,又有些苦恼。
“虽然我偶然为翟妈妈找到了合适的肾源,但难道这就能改变翟景恺的命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