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用着他那蛊惑的语气朗声道。哪怕已经年过半百的宗教老贵族也略微激动,几个世纪以来的打压与漂泊流浪,可实在算不得上是什么好的经历。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柯林面上是浓郁的笑,眼底则是单调而死寂的冰冷,像是阿斯加德之地那几千年不化的寒冰。
星期三的时候柯林成功入狱,敲开他家房门的是两名治安局探员,用着平静的语气阐述:“亲爱的弗朗西斯先生,我们很抱歉的通知你,您可能牵扯入了一场银行谋杀案当中。如果可以的话,请随我们走一趟。”
“当然。”柯林满是平静,他甚至有时间打趣道,“如果你们觉得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少年人有能力谋杀一位银行官员的话。”
那是卢瑟兰最好的监狱,当探员们将柯林这个少年人推进监狱里的时候,里面的几个老刑犯都不可置信。
“你小子犯了啥?”其中一个光头人左右的打量着,他的口音有点像是南大陆人,但更仔细的就听不出来了。
“哦,这些先生们觉得我一个少年人谋杀一位银行官员。”柯林用着轻佻的语气道。
于是整间牢房里哄堂大笑,直到大概两个时辰之后他们就笑不出来了,一位穿着正式军装的男人走进了这里。
“尊敬的弗朗西斯先生,这是一场小小的失误,我想这之间有什么误会?”
柯林是笑着走出牢房的,他凑过去,在那人耳边戏谑的道:“当然,我相信这只是一场小小的误会,也最好只是一场小小的误会。”
如今柯林的势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可能无法渗透入权力核心层,但如今的第一圣殿还是有十几位贵族的,随便几位贵族联名上信就足以把他保释出来。
这样回家的时候父亲和母亲以及阿丽曼莎也还在家中等他,小家伙似乎是有些饿了,于是柯林就只好去给她做饭。
“这简直是黑暗料理!”阿丽曼莎如此控诉道,对此柯林只能一脸无奈。
“好吧好吧,明天的时候我会找一位厨师。”
那时餐桌上的母亲只是笑而并不语,父亲总是躲在一旁喝着酒,似乎对他来说能喝到酒心情就很不错,小阿丽曼莎吃得两嘴鼓囊囊的。
某一天的傍晚夕阳斜照,夏树带着几位追随者乘着一艘大船又回到了哥伦比亚的圣罗兰,就在那样一条全是花店的街道上,在馥郁的郁金花香中。
几个似乎命中注定的年轻人聚到了那里,彼时的他们还并不相识,柯林仅是个富有的小先生,他同他的家人一起来到这里买礼物,夏树也只是一位刚刚略有成就的开拓领主,街道边有个祈祷的流浪汉,纳什也只是个来自兽人族的落魄贵族,那一会儿卢瑟兰大公也在,在另一条街道上,他们仅隔着一条街。
那一会儿,一个叫康斯坦丁·斯卡尔德的年轻人因参与到关于塞伦尼亚独立游行与人生而自由平等宣言的事件当中而被逮捕,押送他的人员也正好路过那条街,当时他就坐在马车里。
他将被发配到远东,或者更加遥远的南大陆,总之谁知道呢?
后世的人们总是这样说:“那时弗朗西斯小先生同家人在一起总是笑得很开心,那时的伊斯大帝仍受其他开拓领主们的排挤,那时的纳什·加尔法先生仍流浪在繁华的圣罗兰街道上,那时的康斯坦丁·斯卡尔德仍只是个不被认可,不被承认的失败理想家,卢瑟兰大公就在另一条街道上。”
“我们时常会感慨于命运的奇妙,就在那个并不遥远的傍晚,夕阳金色余晖洒下时,那样一片小小的街区里,诸神让君主们都齐聚在那里,但彼此并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