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驸马爷只回来用了顿饭就走了,五公主更是连面都没露。哎,果然孩子还是亲生的好,这些白眼狼养不熟的。”
他感叹的煞有介事,却让几人哭笑不得。
这么说来,楼家和程家的长辈私交甚笃,也难怪他们兄弟二人如此在意。
贾家铭闻言道:“驸马爷是陛下钦点的探花郎,听说才情极佳,在科考时做的文章也心系家国,品性上等。没想到,如今作为却让人看了心寒。”
楼安宁大大地叹了口气,“程阿爷也伤了心,我听阿爷说,他如今也只等着驸马爷记得给他扶灵送终,更多的却没有期盼了。”
他说起来是语气都是可怜,更压低了声音道:“我当时听我阿爷说话时,心里就在想,往后我要对我阿爷更孝顺。老人家最怕冷清了,我可不想我阿爷体会程阿爷一样的心境。”
楼安康没好气地敲了敲他的脑袋,瞪他道:“胡说什么,阿爷有咱们在呢。”
楼安宁揉着头,笑嘻嘻地赔了个笑脸。
秦奚拉着贾家铭道:“我家里还好,只我阿公那里没什么人气。不过现在好了,阿公收了十一做入室弟子,往后就有十一陪他。你们是不知道,他们俩老小凑在一起说话的时候,我几次都险些打瞌睡呢。十一也不容易啊。”
“你一肚子草包,听不懂才如此,别拿十一说事啊。”
楼安宁啐了他一句。
陈阁老收贾家铭为入室弟子的事情就在前几天,最高兴的却是秦奚,面对陈阁老他很多时候都有心无力,但有了十一,总算有人能和他志趣相投了。
贾家铭垂眸低笑,能够成为陈阁老的亲传弟子,这是他做梦也不敢想的。
如今,他在贾府的处境比以前好上太多了,甚至比其他几个庶兄更好。
他心里感激,但也不能为师父做什么,能做的就是多陪陪他了。
朱定北听了也高兴,这几个孩子虽然莽撞懵懂,但心地纯善,越相处越让人喜欢。
宁衡不在,他又将破烂羊皮原样带了回来,才入府便听朱三管家说老侯爷吵着要摆酒,被老夫人好一顿数落呢。
朱定北挑眉:“府里有什么喜事么?”
朱三笑答:“是五小姐有了好消息,侯爷和夫人听了都高兴呢。”
朱定北一乐,“几个月了,五姐可好?”
朱三:“有两个足月了,都好都好,小王氏不在了,夫人亲自上门去探望的,回来说五小姐气色很好。”
这也是朱家难得一件大喜事,朱定北便回头吩咐水生准备一些礼给五姐送去。苏妈妈出来相迎正听见,一面请他进屋,一面笑道:“小侯爷却不用多礼,这小娃儿还在母亲肚子里,可不好受太重的礼。”
朱定北不知道这里头有什么说法,闻言自然听从老人家的指点。
晚间,钱悔来陪他过拳脚,朱定北与他练了一个半时辰,离开时钱悔犹豫了下,还是道:“小侯爷,我平日无事,想同府中不当值的府兵讨教身手,不知能否讨这个便利?”
朱定北停住擦汗的动作,朝他笑道:“不悔兄在我府中呆着倒是比胆子养小了,这事有什么好问的,他们还巴不得你上门去呢。”
钱悔一听,抱了个拳笑道:“那我便不客气了。”
朱定北戏谑地瞟了他一眼。
钱悔达成所愿,不过没急着离开,迟疑了片刻,道:“钱悔有一事,不吐不快。”
“你说。”
朱定北将擦汗的布巾丢开,同他席地而坐,认真听他说话。
钱悔也坐下,想了想措辞,开口道:“从匈奴王战死后,我私下里便在琢磨了。匈奴这两年年景也不好,死去的匈奴王是个好战的,从咱们大靖和乌孙抢了不少粮食,但损耗更多。如今他一死,匈奴这个冬天不好过,恐怕凉州边境那边的动作会比往年更频繁。”
冬日是北境止战养息的时节,不过今年这个默契却被打破了。
朱定北心念一转便知道他想说什么,脸上还是一副倾听的神情,佯作没有听明白他话中之意。
钱悔继续道:“这战事一起,又不同以往有常例可循,窦将军等人肯定会更放肆。他们以往就有捏造假战役,以此虚报军功的前科,我担心今年冬天,他们会故技重施。”
朱定北双眼一眯,“制造假战?”
这却是第一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