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轩辕雪的呼吸逐渐平稳,玄钴就走到床边儿,“醒了就起来吧,外头可精彩了。”轩辕雪不耐烦的翻过身来,“精彩不精彩与我何干?”轩辕雪没好气的一撇,倾月放下手中的闲书,倒了杯水送过来,“主子。”
玄钴一努嘴,看着轩辕雪乖巧的样子嬉笑起来,“你呀,做了坏事儿就不认账,这脾气也真是没谁了,都是你那冷面王皇兄惯出来的。”说着一伸手往外指了指,“怕鸾太后伤你,特特的加了一众奴才保护。”接着邪笑几声,转头打量着看似娇弱的轩辕雪,后半句打趣她的话依旧还是吞了下去。
见玄钴委屈的样儿,轩辕雪噗的一声笑得开心,她很喜欢这个挚友,包容她的任性,处处怕自己的样子,可轩辕雪知道他只是让着自己罢了。倾月扶着轩辕雪起身,“哝,一个太后胡言乱语,你皇兄和那个潇皇一同审案,将你皇姐身边的顾嬷嬷抓了,严审之下……”
“皇姐!”玄钴话未说完,轩辕灏像踩着风火轮般踏进了殿里。见玄钴也在,瞬间收了笑脸,不悦的瞅了瞅,“我皇姐的闺房,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老是往里走?”玄钴向来性子随意也从不在乎这些,一扬腿转身坐在椅子上,“王爷也是个大男人,不也是随意进出?”
轩辕灏眼一瞪张了张嘴,也是半晌没对上话来,“噗嗤。”倾月抿嘴一笑,扶着轩辕雪坐下,“主子看看,平日里看着都是大气的人,到了主子这儿倒是争风吃醋起来了。”
“夸我呢?”轩辕雪笑撇倾月,扭头对轩辕灏柔声说:“灏儿,来找我有何事?”轩辕灏不待见的撇了撇玄钴,听轩辕雪问又顿了顿,“那个母后身前的红人儿,招了。说当年轩辕清如何让她害了惠妃娘娘。”
“皇姐。”轩辕雪低头撇着茶叶末,低声提醒他。轩辕灏哦了一声,也不在乎继续说,“皇兄已经下旨要彻查当年的事情,潇兄……”
“潇皇。”轩辕雪复又提醒,轩辕灏这次改了口,“潇皇说,太后是后宫众人之表率,应恪守妇道,贤良淑德,况雲箫国自建国以来,太后、皇后都是谦和公正之人。若是当今太后不顾家法国体牵扯到后宫争宠伤人之事,莫说是他不允,雲箫国上下都不会容忍。”说着轩辕灏得意哼哼两下,“我看,轩辕清这次别想回去了。”
“痴傻最是难治,鸾太后一来心疼女儿,二来难不成放回去让潇太后浑说去吗?”玄钴一摆身子,看着轩辕雪含义深深,“你呀,不怕那鸾太后真的大怒,跑到这儿治你的罪?”
“她敢!”还未等轩辕雪回话,轩辕灏护着姐姐的心思就冒了上来,腾地站起身,“灏儿!”轩辕雪撂下茶杯,厉声一唤,抬眼看了看外头的护卫,还好是在暖阁里,门外的人也不见得听到,轩辕灏知道自己鲁莽了,赶紧压了压气焰。
“你呀,孩子脾气还是没脱呢,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如今皇兄当政,可后宫里的眼线并不少,你若在是这个性子,如何帮衬着皇兄?”轩辕雪转头又对玄钴说:“我就怕她不来,当年母妃寝殿里的头等女官,逃了这么多年又嫁了个傻子,活得这样艰难,该是将功赎罪的时候了。”
玄钴听吩起身一掸衣衫,“得了,我这就去办。”
“皇姐……”轩辕灏扭头看着运筹帷幄的轩辕雪,没想到皇兄竟然猜对了,早早的就在轩辕雪要回到皇宫之前,皇兄就说过这次怕是雪儿报仇来了,当初他还不信,他的皇姐是个那样单纯的人,那样的超凡脱俗的一个人。
“灏儿。”轩辕雪抬眼看着沉思的轩辕灏,淡淡一笑,“许多事情,皇兄跟你想替我做,想保护我。可始终有些事情,必须只能我来做,也必须我来报。”
轩辕灏从轩辕雪这里出来,独自踱步在廊庭间,暗自琢磨着轩辕雪的话,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父皇去世后,皇姐特地赶回来,那一次他就感受到了轩辕雪的不同,她有意无意的排斥着周遭的好意,用自己那看似天真无邪的笑容保护着自己。
那种清冷不同于当年她受伤的时候,轩辕灏说不上到底是含了什么,那种情绪太复杂。他只觉得自己的皇姐一瞬间经历了太多,才会这样的冷静甚至淡漠的处理着一切事情,无论当初还是现在,她始终条理清晰做事周全,却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她只是个谋士,一心只为主子办事儿一样。
可平日里,皇姐又是那样和蔼可亲,对他一如既往,对皇兄关心备至,嫣然就是当时那个姐姐啊。玄钴,这家伙一定知道!轩辕灏想着他与皇姐的亲近,就恨得牙痒痒,一个外臣竟然比自己还随意进出皇姐的寝殿,可现下也许只有他能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了。
轩辕灏拿定主意,猛地回身只觉得眼前一黑,“哎哟!找……”死字挂在嘴边还未出,轩辕灏抬眼一看是自己的皇兄,明尚国的国君轩辕铭,吓得赶紧咽了回去。乖乖儿,轩辕灏心里一阵庆幸,这要是一不小心话说快了,依着皇兄这严苛的性子,自己只怕一个月都别想从太庙里回来了。
“皇兄!”轩辕灏恭敬行礼,轩辕铭眼里划过一丝邪笑,他这个弟弟他能不知道是个什么性子?也就是今儿个自己站在这儿,若是换了旁人什么难听的话说不出来?轩辕铭嘴角一斜,跨过轩辕灏坐到亭下。
轩辕灏不见轩辕铭让他起身,只好弓着身子回头偷瞄,见轩辕铭看着自己一副傲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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