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虽难,毕竟时日尚短。但她现在不求宠爱,只求一个儿子,想来殿下会允许的。
李治出了正屋,并未如同话中所说去了书房,而是半路折转,几个呼吸已到了汐缘殿外。
萧澜看着男人大步而入,笑着起身迎接。才靠近,就闻见一股淡淡的千糸闾香气,立时间就是喷嚏不断。自从怀孕后她这是越发的娇气了,特别是闻胭脂水粉味儿。
李治起初不知因由,看她难受,急忙过去扶了人坐下。哪知萧澜非但没好,反而眼泪汪汪推开他,使劲往后躲。最后更是全身泛红,拼命叫唤曹妈妈和雅静。
“主子!”雅静一惊,扶起她就往浴池而去。
“殿下,良娣这怀孕后对胭脂水粉之类的不受用。上次雅舒用了胭脂,良娣只不经意间嗅到些气味就全身发红,随后汐缘殿的所有侍婢们都禁止用胭脂水粉,而良娣就是出门也不会再和用过胭脂水粉的人靠近。那时殿下还在太极殿,尚未告知。”赵妈妈看着李治黑沉的脸色,赶紧解释。(我姐姐平时对香水不过敏的,没事还会用上一些,但后来怀孕了用了就过敏。)
李治被萧澜推开已是不悦,再听提及香味,哪里还不明白?一把扯了外裳就到偏殿用了水。
再出来时,萧澜已经好上许多。只琼鼻被揉得红彤彤的可怜,身上已恢复如初。
看着李治眉头深锁,萧澜撒娇的拉了他手,扑到男人怀里。“无碍的。只要将腹中小儿生下就会好,妾都要忘了。”
能忘才怪。这不是她的问题,也不是身体有恙,而是怀孕后的神经性过敏。这个莫名其妙的毛病,害得从未有过类似经历的萧澜差点骂娘。空间里的丹药效用怎能如此肤浅?其他方面的不足顺便弥补下会死人啊?
虽然得益于丹药保护不会引起炎症,只是打喷嚏,皮肤泛红这类小毛病,但也很不好过不是?
李治摸摸她脑袋,对太子妃王氏的亲近迁怒上了。之前老听她提不喜劣质香粉,原来真不是推脱(那里是不喜欢,人家是不喜欢香粉中的铅,谁让你有一段时间老是送她宫中的香粉,害的她是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内心不满萧澜隐瞒此事,逮了她亲亲额头。
“今日累了,早些安寝。”抱着她回到内室,又出去交代善后。
“外袍拿去烧掉。传话钱禄,在萧良娣有孕期间不准擦着胭脂水粉往萧良娣身边凑。”
“殿下,您不回去了?”萧澜被李治抱住,闷声询问。
“还难受?”听她说话,鼻音很重。李治起身就要叫太医。
萧澜赶紧阻拦,小手搁在他大手上面,保证一下就好。
鼻塞打喷嚏请太医?她丢不起这个人。
李治见她精神尚可,方才放心。解了衣袍,将她摁在胸前,大手紧紧搂住。
“孤的阿澜凭白遭了罪,自是娇缠不休。本殿顾念疼惜,不忍离去。”李治说得有板有眼,不回朝阳殿的借口,全赖萧澜娇气。
萧澜对太子殿下睁眼说瞎话的功力更进一步,顶礼膜拜。这个男人把她压榨得可以,过个敏都成了他不愿踏足后院的借口。不用想都知道,太子妃王氏的脸色好不到哪儿去。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也
“殿下,妾既然遭了罪,明日请安,就不用去触太子妃霉头了吧?”太子妃王氏病愈了最让她讨厌的,就是大清早要过去请安。什么见鬼的规矩,大清早不睡觉开什么会!虽然她也没有去过几次,可是一旦太子妃王氏发话了她也必须去的。
李治把头埋在她颈侧轻笑出声。小女人对太子妃王氏最大的怨忿就是睡不饱觉。
“阿澜所求,孤应下。”
两人在屋里相拥入睡,太子妃王氏在朝阳殿气得脑中轰鸣不断。
“启禀太子妃,殿下让奴才过来传话,今夜歇在萧良娣处,请太子妃早些安置。”
“另外殿下传话说胭脂水粉之类不准带到萧良娣面前。”
一想起钱禄刚才特意过来传达的话,太子妃王氏就心口闷痛。简直欺人太甚!那萧氏分明就是借此找事,让她难看!
她病愈了,能侍寝了的第一天,居然就敢到她屋里拉人,这还有没有尊卑规矩?殿下分明应承过待会儿回转,却生生被她耍了花样,欺瞒过去!
再这样下去她如何能让十五娘和殿下圆房?她何时才能抱养一个孩子?要是没有孩子她不就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