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成见。再次上门跟她打交道,心里有些抗拒,可我不能不去。
沈府安静的不太正常,这是我踏进沈府的第一想法。守门的小厮不知跑去哪儿了,门口空无一人。我推开门左望右望,发现沈府内竟然也一个人都没有,庭院内满地狼藉,桌椅凌乱,我不敢置信,昨日还人满为患的沈府今日却萧瑟至此,短短的一夜时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我小心的挪动步子,寻找空地落脚。算上那一日的夜访沈府,我总共已经来过沈府三次,对于沈府的格局布置我已是相当熟悉,可我转悠了半天,也没见着沈老夫人的身影。
剩下没去的地方只有祠堂了,想到那儿密密麻麻的黑色灵牌,我就忍不住起鸡皮疙瘩。希望沈老夫人在那儿吧,现在我只能这么想。
走近祠堂后一股焦糊味道远远飘来,我看了看四周,发现祠堂外面的空地上堆着许多烧黑的木块和一大堆灰。走得近了,还有一股我以往没闻到过的怪异味道,很是刺鼻。我捂住鼻子
绕过灰堆拐进祠堂。
我没有猜错,沈老夫人确实是在祠堂,只是......
沈老夫人捧着一截烧焦的木头跪在沈家祖先的灵牌面前,嘀嘀咕咕地念叨着什么,连我走进来也没有发现。她的发髻凌乱,好像许久没有打理过一般。
我走进几步,不小心踢到了一个沾有不知名白色粉末的白瓷罐子,发出铛的响声。沈老夫人募然警觉,抬起头警惕的望着我,“你是来带我儿子走的对不对?”她把手中的焦黑木块紧紧抱在怀中,此时我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木块,而是人的骨头。她突然面目狰狞,原本慈祥的五官拧在了一起,阴森森道:“我不会让你带走我儿子的,而且你也带不走他了,哈哈......”
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沈老夫人的笑声凄厉,而且她好像认不出来人了,否则她就不会把我当作无尽,对我说这些话。
我看看歪倒在地上的白色瓷罐,忐忑问道:“老夫人您,您把沈行之的尸体烧了么?你的手里是......烧毁的残骸?”
沈老夫人疑惑的望我一眼,又看看怀中的骨头,咯咯笑道:“是啊,这是我儿子,这样就谁也带不走他了,他就能永远留在沈家。”
我皱皱眉头,刚想开口。她一把拽住我的裙摆,喘息着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我,笑道:“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把府里所有的下人都赶走了,就剩下我和我儿子两个人。他可是我们沈家第三代单传,他绝不能离开沈家。所以我一把火把他给烧了,把他骨灰洒满了沈家的祠堂,这样就没人能够把他从我手里带走了。哈哈,我是不是很聪明?”
我皱着眉头退后两步,她已经疯了。但我没有多余的同情心来同情她,或许是我潜意识里并不觉得她值得我可怜,我心底暗暗叹息一声,丢下犹自狂笑的沈老夫人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