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然于纸上的是几树开得正艳的桃花,明明只是寥寥数笔勾勒出的一幅水墨画,流目却忍不住绽开了笑意,这女子倒有一双丹青妙手。不过流目不大高兴,这画中有桃花,有那坯墙,独独没有自己姿态卓绝的身影。
流目作满脸嫌弃样望着那幅画,顿了顿,摇头道:“这画画的可不怎么样,一点也没有空灵飘逸的意境。”
粉衣女子恍若未闻地落下最后一笔,方才抬头转身去看身旁振振有词的男子。她蹙眉望着这个凭空出现在她家后院却十分心安理得的男子,有些好奇他是何身份。她轻轻的垂着纸上未干的墨水,分出一小部分精力说道:“你也是来恭祝我爹爹老来得子的吗?不过你走错了地方,这里是后院,他设宴招待宾客的地方在前院。”
流目闻言微微一怔,他想他不过就小憩一刻,陈老爷求的孩子就已经降世了。人类寿命本就短暂,陈老爷已年近六十,他唯一能从他身上获得的就只有所剩不多的阳寿,现在倒好他这一睡起码少了大半年的时光,这可让那陈老爷赚大发了。
流目痛心疾首的目光落在粉衣女子的眼里,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趣。她一脸笑意地望着眼前的男子,轻飘飘道:“怎么?是不是不舍得送礼啊?”
流目瞟了粉衣女子一眼,实诚的摇头。
粉衣女子觉得他可能是不好意思承认,善解人意的支招道:“你呢,什么事都不用担心,大大咧咧的走进去找着空位子坐下吃饭就行。爹爹他不缺钱,到时候被人发现了你就多说两句恭维他的好话就行,他近日因为得了儿子心情大好,一定不会跟你计较。”
流目听了她的话,唇角微微上扬,满脸堆笑说:“既然如此,你和我一起去呗。人家都在前院热热闹闹的吃饭喝酒,你就不要一个人躲在这凄清寂寞的小院子里赏花作画了。”
粉衣女子轻轻摇头:“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流目皱起眉头,为粉衣女子拒绝了他的提议很是不解,他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说罢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噢’了一声道:“你是不是担心和我走一起会被看见的人误会,以为我们之间有不正当的关系?那行,我先进去,你过一会儿再进来。”
粉衣女子闻言失笑,抬眼无奈的望着面前自以为聪明的男子,难得的温和解释道:“我不想去,那里的热闹不属于我,我只是陈府一个被人遗忘的庶女,我的爹爹与他的妻妾不想见到我,而我也不想见到他们。所以你自己去吧。”语言描述里的女子生活应该很不如意,可流目听粉衣女子缓缓陈述的语气十分云淡风轻,仿佛她讲述的是别人的事。
流目不大懂粉衣女子表述的心思,但强人所难的事情他还是不打算做。于是他笑着挥挥手,告别粉衣女子,去了前院。
目送着男子欢快离去的背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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