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好酒量!
赵筱婷跟随李泽垣与在场的人碰杯喝酒接受祝福,只是Eric他们几个在背后小声嘀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总之看上去有些不怀好意。
绕着场转了一圈,赵筱婷喝了不少酒,但好歹还是清醒着的。Eric见李泽垣跟别人寒暄说事,而把赵筱婷撇在一边,所以他拿着两杯酒过去跟赵筱婷聊天。
“三嫂!”Eric将手中的酒递给她。
“谢谢!”赵筱婷接过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她对Eric有些好奇,曾经查过李泽垣的相关资料,似乎在照片中看过Eric这个人,只是具体是什么情况,她就不记得了。
“三哥肯定没有跟你提起过我们几个吧?”Eric看着她喝了酒,眼神中闪过一丝安心,“其实我们也很多年没见过除了你之外三哥带其他女人,所以一见面就觉得非常开心,当然也免不了意外。你的身世背景我也了解了一些,只是没想到三哥中意的女人是你这一款的。”
“我也很意外,我这一款的能入他的眼!”赵筱婷神色不变地回答着。
“三嫂别误会,我不是说什么贬低的话。我只是没想到而已,像他这性格的男人,其实想不到适合他的女人是什么样的。”Eric连忙解释生怕赵筱婷误会。
“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确定适不适合跟他在一起,不过到了现在,心中的那些疑虑反而渐渐消散了。人就是要逼着走,才能知道前面的路好不好走,可是既然走到了前面,即使不好走也不可能再退回去!”
“三嫂说得好像很有哲理!怪不得我三哥看中你呢!”
“弯路走多了,总会有一些感悟!”
“看来三嫂在遇到三哥之前过的不是很好啊!”
“也没什么不好!只是遇到他开拓了另一种生活而已。你跟泽垣从小就认识吗?”
“也不算,确切地说我们是在国外熟悉起来的,我们几个都是经过国外流放,你知道在国外遇到同乡人是多么亲切和难得,所以我们就迅速熟悉起来打成一片。不过我们之中杨老大最大,其次就是三哥,之所以叫他三哥也是遵循他在家里的排辈,而且二也不是什么好词。”
“那Eric是做什么的呢?”
“我是名医生,主攻脑科;Frank跟三哥一样从商;阿Ken是个飞行员;杨老大是香港最大娱乐公司的老板……”
“果然都是社会精英!”
“精英称不上,只是有一份自己不讨厌的工作而已。三嫂结婚后有什么打算呢?是单纯地当三哥的妻子还是要去闯荡自己的事业?”
“唔,有过初步的考虑,可能先去学习吧,以前想要学很多东西,但是没机会,现在想充实自己。”
“看来三嫂很上进啊!有追求的生活才比较有意思,三嫂平时有什么爱好?有时间大家聚一聚,这种场合实在不适合聊天!”
“我也没什么爱好,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们再一起聚一聚吧!”
……
订婚典礼没有弄到很晚,甚至晚饭都是一家人在老宅享用的,从这一天开始,赵筱婷算是李家名正言顺的媳妇,各种待遇也跟大嫂二嫂看齐。其实他们每一房每月都有固定的一笔钱给他们花销,就相当于以前大户人家的月例一样,赵筱婷不知道其他豪门大家是不是有这样的风俗习惯,反正她觉得挺惊悚的,而且每个月的钱还真是不少,基本上她用不着!
晚上睡觉之前,李泽垣还是没话与赵筱婷说。赵筱婷愈加觉得奇怪,思来想去也没找到自己哪里做错了,让他这般对待自己。
“李泽垣,你还记得我们当初的协议吗?”赵筱婷洗完澡坐在床边看着正坐在床上看书的李泽垣,“我记得,不论什么事我们彼此坦白!即使是你的公事,只要不影响我们的关系,我也不会过问,只是现在你明显是想要冷战啊!我虽然无所谓,但是我可不想刚进你家门,就被大家关切询问夫妻感情!”
“没什么,只是最近工作忙起来比较累,你已经做得很好,他们也会理解的!”李泽垣放下书,按按眉心,这段时间跟赵筱婷分开了反而看得更清楚,短短的两三个月,她似乎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生活,而自己也可以放手任由她自己,可是就这么放开的话,自己却有点奇怪的感觉。
“这种经典的借口你就不要用了!我可不相信!”赵筱婷夸张地摇摇手,完全不信他的这套说辞。
“那你觉得我该说什么呢?”李泽垣看着古灵精怪的好筱婷,浑身好像放松了下来。
“我哪里知道你的原因,只是你这段时间有些反常而已!”赵筱婷也钻进了被子,与李泽垣并肩而坐。只是她手里拿了一本厚厚的像是字典一样的书。
“这是什么?”李泽垣凑过去看了看上面满满的字。
“哦,是木心先生的《文学回忆录》,大学的时候无意中看到有人推荐,但学校图书馆没有,网上找了挺久也没找到,后来在北京路上的一家书店看到就立刻买下来了!不过这本书很难读,看了那么久才看了不到三分之一!”看得出来,赵筱婷看得很认真,做了大量的笔记在上面,尤其是详细补充了不少书上一带而过的内容。
“你这么喜欢文学,为什么当初没有报考中文系或者历史系呢?”
“嘿!当时年纪小功利性强,就想学语言,只是可惜报考的几个语种都没能进去,就被调剂到新闻学了呗。现在想想还不如当初选中文呢。”
“现在后悔也迟了,不过当个兴趣爱好继续下去也不错,中国人有句话叫什么‘腹有诗书气自华’。”
“你连这句都知道!简直绝了!”赵筱婷诧异地看着李泽垣,这家伙真是一次次地刷新她对香港人的认识。
“我知道得还有很多呢!睡吧!晚安!”李泽垣吻了吻赵筱婷的额头,便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