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就请你们把他这包头的纱布揭开,让我看看到底伤得有多严重吧?”
王癞子闻言,唉哟唉哟的呻吟声更大了。
龚氏眼珠子骨碌一转,又拍起了大腿干嚎起来:“我儿伤得这么严重,脑袋根本不能见风,你这死丫头好狠的心,这是存心要我儿的命呀。我说老天爷啊,这么坏心眼的丫头你为什么不收了她啊,为什么要留着她祸害人间……”
谢悠然:“……”
至此,她已经看明白了,王癞子的脑袋根本就没问题,否则为什么不让她查看?
这母子俩说白了,就是故意来闹事的。
懒得跟这泼妇一般见识,她索性直接问王友良:“里长,你们就直说,打算怎么着吧?”
她的时间宝贵得很,没工夫跟他们在这儿瞎耗。
王友良正了正脸色,道:“人是你打坏的,自然得由你赔偿。癞子虽然是我的兄弟,但也是我烟村的村民,这种事,换做别人,我也该秉公执法。伤在脑袋,不比别的地方,后期恢复很麻烦,需要精心调养。癞子早年父逝,由寡母抚养着成人,这些年生活不易,如今又被你打坏了脑袋,以后恐得卧床休养,他这一躺下,家里断了经济来源,老娘也没人伺候赡养了,今后生活都是个大问题。这样,你拿出十两银子来赔偿给他们母子,这事儿就算了了。”
十两!
不单是谢悠然倒抽了一口凉气,围观群众们也都纷纷议论了起来。
杨氏更是白了脸,身体晃了晃,差点倒下去。
二丫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娘亲,小脸也是煞白一片。
“姐……”三丫更是不安地看向了大姐姐,眼神很是慌乱。
谢悠然给了她们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轻蔑地看了一眼王癞子母子,冷笑道:“十两!还真是狮子大张口。”
恐怕是看她家挣了点钱,所以故意来宰肥羊的吧?
还真敢开口,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
她冷冷地看向话说得漂亮,骨子里却完全偏向自家兄弟的里长王友良,冷冷道:“我要声明两点。第一,人不是我打坏的,这个冤枉包袱我不背。至于王癞子的脑袋到底有没有受伤,你们心知肚明。相信这在场的乡邻也都看得分明。讹人也不是这么个讹法,别以为这世界上的人都是傻子,就你们聪明。”
王友良一下子沉了脸。
堂弟的脑袋当然没有受伤,不过是被一个小姑娘给收拾了一顿,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又见他们家这段时间卖魔芋豆腐挣了不少钱眼红,想要借机要点钱罢了。
他身为里长,本不应该偏袒得如此明显,但这谢家丫头明知他是自己的兄弟还敢动手,这就有点打他这个当里长的脸了。再加上寡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到他面前来哭诉,求他做主,他便让人抬着王癞子来了。
没想到大丫这小蹄子竟然这么不给他面儿,还敢当众斥驳他,这下王友良的脸色就更加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