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公子,你还好吗?”
柏宸熙峨眉微拧,语气中夹杂着淡淡的担忧问道。
岑枫心虚地撇开了脸,窘迫地答道:“不用担心,小姐的药丸很有效,我已经好多了!”
柏宸熙樱唇轻抿,姝艳的凤眼中果决与从容交织流淌着。
“不行,你的伤还是得尽快去找个大夫妥善处理为好。”
“我们正要去一个地方,公子你和我们一起吧!”
于是,去一些小世家视察的一行人就变成了柏宸熙,筱婵还有岑枫。
姬昱心神不安地提前结束了自己的事情,往柏家附属的世家那里赶。
因为柏宸熙在那里,能如此搅乱他心绪的从来就只有她一个女人。
他比桃花更加娇艳的粉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狭长的美眸像一汪泓泽,深邃到看不见一丝情绪,一丝波澜,却无端让人从心里窜出一阵寒气。
郊外大道上,一辆标记着“柏”字的宝马雕车在慢悠悠的前进着。
风吹起的帷帐,可以隐约窥见几个风姿秀丽的倩影。
“吱呀”一声,马车的轮子陷进雪地里扒拔不出来了,让马车里的几个娇客身子一阵趔趄。
“夫人,奴才该死,奴才驾车不力,现在马车无法前行了,劳驾夫人和大小姐二小姐先下车,让奴才将轮子□□。”
马车外家丁的告罪声在这雪地里突兀的响起。
刚刚从自己靠着的马车墙壁上稳定身子坐好的柏灵芸,她整理好衣衫之后就听见了这话。
她的心里十分的不高兴,不禁娇喝出声:“你这奴才,真是好大的胆子!”
“驾车都能出现这样的差错,差点儿摔伤了主子,该当何罪?等回到柏家之后,你自己去管家那里领罚。”
“姐姐,积雪太厚,管道难走,车夫也不是故意的,你又何必斤斤计较呢?”
清亮柔软的女音从柏灵芸对面那个稚嫩的少女嘴里溢出。
那是柏灵芸的庶妹,柏嬗雅。
她大约是十三四岁的年纪,一袭素雅的纯白的纷月裙,愈发衬得她白净的小脸上的乌眸黑得惊人。
柏嬗雅用一种看不懂事的小孩子的目光包容地看着柏灵芸,无奈地说道。
“姐姐,不要去纠缠这件事情了,快来看看母亲有没有受伤。”
柏嬗雅在变故发生的一瞬间就赶到了柏二夫人的身侧,用自己瘦弱的身板牢牢地护住了她。
这是在暗示自己不孝,只顾着自己,不顾母亲的死活吗?
柏灵芸对于柏嬗雅这样的小手段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她骄傲地抬高了自己的下巴,娇蛮地说道:“哼,母亲身边有你不就好了吗?我笨手笨脚的,让母亲受伤了的话可就不好了!”
庶妹的伪善真让她看不上眼,本来这件事情柏灵芸准备就这么揭过的。
可是,柏嬗雅的插手,让柏灵芸偏偏想纠缠到底。
“而且,不过是一个奴才,办错了事情自然要受罚。”
“妹妹你如此心善,不如就代他们受罚吧?要是办不到的话,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多嘴了!”
柏灵芸素白的手指挑开车帷,她粉嫩的唇瓣挑起满是恶意的笑容:“记住,本来我是想就这么算了的,可是既然你们二小姐求情,那就到管家那里的处罚加倍,你们可得好好谢谢她啊。”
柏嬗雅平静的小脸上温柔的笑意依旧是没有半分变化,她就那么静静的望着柏灵芸,似乎是对她这种挑衅满是不以为意。
柏灵芸气鼓鼓的,柏嬗雅这种明明在心里骂死了她表面上却是一副大度宽容的样子真是太讨厌了。
“雅儿,你没事吧?”
一直看着柏家两姐妹交锋,插不上嘴的怯懦继母在一旁弱弱的道。
她担忧的看着柏嬗雅,眸光中满是感动和欣慰。
“母亲,不用担心,我没事!”
柏嬗雅白皙的侧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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