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病美人身边有个冷峻的年轻男人,传遍了医院。
空闲的护士们都跑过来围观。
病房里上完药后,梁今若的脚没那么明显的红肿,只不过,白皙里添了红,就不那么精致。
她叹了口气。
做坏事的下场就是这样吗?
正心虚着,门外的护士们让开一条道,周疏行从外面进来,眸底清沉:“不疼了?”
梁今若摇头,嘴上说:“还是有点,都肿了,怎么可能不疼,我又不是你。”
周疏行看她,“我只问了你三个字。”
梁今若仰头,“我不是在回答你吗?”
周疏行揉了下眉心,不和病人纠结这种问题,又将她抱起,直接离开了病房。
门口目送他们离去的护士们突然清醒。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两个人有点眼熟?”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就前几天!”
“你们不认得沈向欢了吗?那肯定是她女儿梁今若了。”
“woc好像真是。”
梁今若坐在车上,脚搭在周疏行腿上。
车里仿佛静止了一般,直到周疏行忽然开了口:“你在画室里爬梯子做什么?”
梁今若睫毛一颤,“我要改造画室。”
周疏行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当时,他开门时,穿堂风有吹起垂在地面的黑布,露出来一块角落,上面是咖啡色的。
再联想地上沾染的油画颜料。
不难看出。
“反正我受伤了,你要陪着我,知道吗?”梁今若另一只完好的脚尖在他腿上蹭了蹭。
周疏行掠过,“既然受伤了就安分点。”
“……”
梁今若耳垂一红,“色.鬼。”
周疏行面色不改,“你想到哪儿去了?”
梁今若哼了声。
回到月澜湾后,她时刻紧盯着,反正今天晚上这个男人别想从她眼皮子底下离开。
唯一空档是洗澡。
梁今若平时要洗一个小时,这时间完全够星麓洲来回了,她豁出去——
“周疏行。”
“帮我洗澡。”
正捏着药瓶的男人转过身,对上她闪烁的星眸。
梁今若镇定道:“快点。”
周疏行眉梢一扬,目光下移到她的脚踝上,最后没说什么,放下药瓶进了浴室记。
梁今若其实能走动,半挪着站在浴室门口。
“水放到那里。”
“滴精油……不是这个,右边那个。”
周疏行眉眼淡漠,“都是精油。”
梁今若眼波轻漾,“功效不一样的,你不懂。”
等弄好了,临到要下水时,她有点不好意思了,最后还是让他出去,打算自己来。
周疏行声线不疾不徐:“我帮你。”
她不要帮了!
梁今若摇头拒绝,“你就在门外候着吧。”
周疏行放下瓶瓶罐罐,从浴室里出来,嗓音清冽,漫不经心道:“不用害羞。”
梁今若扬声:“我会害羞?”
周疏行居高临下望着她,“那就好,水温可以了,你自己进去。”
梁今若松了口气,扶着墙进去,正打算脱衣服,察觉到不对劲,一回头男人还站在门口。
“你不走干什么?”
周疏行平静开口:“以防万一。”
-
从浴室里出来后,梁今若发誓,以后绝对不会让周疏行帮她洗澡,除非她瘫痪了。
她被周疏行直接抱到了床上,自己盖上被子装死。
趁周疏行去洗澡的时候,梁今若给苏特助发消息:【明天你老板要是去星麓洲,阻止他!】
接到太太消息的苏特助很紧张。
他回复:【老板给我发工资……】
自己不能阳奉阴违吧。
梁今若打字:【他的钱现在是夫妻共同财产,等于我给你发工资,苏特助,你要有眼力劲,知不知道。】
这一看就有鬼。
苏特助可是知道自家老板的可怕的。
也不知道梁总是做了什么,还要瞒着老板。
苏特助试探:【必须阻止吗?】
梁今若一看这有戏,勾了勾唇,胡扯理由回复他:【对,你老板生日快到了,我要给他一个惊喜。】
周疏行的生日正好是端午,下个月便是。
惊喜?
苏特助秒懂,和自己之前猜的一样。
他立刻表示:【好的!一定完成任务!】
发出去后,苏特助露出笑容,虽然不知道惊喜是什么,但临近生日前,他可以暗示老板。
放下心来的梁今若也不虚了。
在周疏行从浴室出来后,她还不错眼地看着他,光影打在他身上,意外地和有些画面重叠一部分。
被她灼灼目视,周疏行想忽视都难。
梁今若被他看过来,心下一跳,“对了,我忘了问你,我的小粉去年就订了?”
周疏行擦干黑发,嗯了声。
梁今若又问:“你怎么不告诉我?”
周疏行声线随意:“是你今年的生日礼物。”
梁今若噫了一声。
去年就安排好了今年的,真不愧是他。
她生日是在六月,比他晚上一个月,算起来小粉这礼物还是提前拿到的。
“你怎么想到送这个的?”她好奇。
周疏行搁置毛巾,走到床边,目光淡淡掠过只露出颗脑袋的梁今若,眼眸褪去清冷。
“其他的都送过了。”
他想起来,“你的游艇还停在我的岛上。”
梁今若故作惊喜:“没想到我记竟然还有生日礼物,周疏行,做周太太好幸福。”
她说得自己都牙酸。
周疏行静静看她表演,“哪年没有?”
梁今若在这方面的记忆力特别好,当下就反驳他:“十六岁的时候就没有!”
从小到大,每年她都会收到周疏行的礼物,即使是在国外的六年,也从来没断过。
唯一没有的就是十六岁那年。
她记得可清楚了,失望好久呢,没搭理他三个月。
周疏行指腹触碰自己的右耳骨,薄唇微启:“周太太,不如我们算算你十六岁那年做了什么。”
“……”
小心眼,记到现在。
梁今若眨了眨眼睛,娇声道:“脚好疼,医生让我早点休息,快关灯,公主要睡觉了。”
周疏行都听笑了,敛眸。
灯被关掉。
黑暗中,梁今若感觉到被子被掀开,男人在她的旁边躺下,呼吸声也逐渐清晰。
她打算酝酿睡意,未曾想周疏行开了口:“既然你受了伤,这两天躺着,画室那边我会帮你弄好。”
梁今若一下子清醒了。
她绞尽脑汁,憋出一句话:“我自己的画室,我要亲自来,才算虔诚。”
房间内寂静无声。
梁今若听见男人的语调意味深长:“没关系,夫妻是一体,你我不分彼此。”